“开艋哥回来了?”

    张德福牵着张东东的手,站在那里。

    “我也刚从矿上回来,想喝酒的话咱们就聚一下,东东姨夫最近很忙,我自己作陪,好好和开艋哥喝个痛快。”

    张德福右脚还打着石膏,石膏点地,他一手拉着东东,笑着看赵开艋。

    “咦,你受伤了?怎么还打着石膏?”赵开艋听到张德福说喝酒,突然胃里泛酸,连忙婉拒:“你这受伤不能喝酒啊。”

    “没事。”张德福看着他笑:“舍命陪君子。”

    赵开艋的胃里更酸了。

    回忆中那股呕吐的臭气好像又重新钻了出来,从他的喉咙进入,又从鼻腔渗出,恶心得他,感觉下一秒钟就要吐了。

    舍命陪君子。

    赵开艋不敢,可他知道,张德福这话不是白说的。

    这人,看着老实,行事也不张狂,一板一眼的,却是个倔头,说一不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他说的舍命,那就是真舍命。

    多少年之前,张德福就来找过他,说舍命喝一场。

    赵开艋当时还看不起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人,说那就喝吧。

    心想看你一会儿咋爬回家。

    结果呢?

    赵开艋是混。

    张德福是不要命。

    赵开艋自认不是君子,不够格让德福陪,只能落荒而逃。

    “好,那下次,下次再约。”

    张德福眼看着赵开艋走了,从邵家离开,他才定睛看向邵女,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