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凯旋

    安排好军队的驻防事宜,留下第二,五,七军团驻守新控制的地区后,12月27日拿破伦带领大军返回巴黎。

    途径德意志、横渡莱茵,所到之处教堂钟鼓长鸣、鲜花扎成了无数凯旋门。1806年1月12日,拿破伦带领军队回到了巴黎。各军团返回自己的驻地,帝国卫队和近卫军团将穿过巴黎,接受人民的检阅。

    当士兵们穿着崭新的军服(为了这次检阅专门从后勤部弄来的),扛着经过细心擦拭过的上了明晃晃的刺刀的步枪,踏着整齐的步伐,从凯旋门下面经过的时候,整个巴黎沸腾了。人们的掌声,欢呼声响成了一片。无数的花瓣被早就准备好了的人们从楼上抛下,多情的少女甚至扑了上去,拉住一个士兵就乱啃一通。看得萧杰一阵恶寒:这也太疯狂了吧。但随后又想到,要是自己不跟在拿破伦的后面,不骑马而是和步兵一起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当拿破伦带着他的元帅和将军们出现的时候,气氛被推到了最高点。所有的人都像他们的伟大的皇帝陛下致敬,高呼“皇帝万岁!法兰西万岁”。一阵阵的声浪直冲云霄。骑马跟在拿破论后面的萧杰此刻深切的体会到了巴黎人民的狂热,尽管在之前的两三个月以来他们的生活一直面临着极度的困境。但得知他们的皇帝获得战争的胜利以后,他们似乎立刻就忘记了一切,心里完全被那种喜悦和骄傲所充满。毕竟他们现在几乎是在以一个国家的力量和整个欧洲抗衡啊。

    巴黎人民非常狂热,为这位仅在几周之前还一筹莫展的皇帝举行了盛大的欢迎舞会和宴会。作为欢庆活动的一部分,帝国猎杀之首魁贝尔蒂埃元帅为拿破伦安排了打猎活动,包括科西嘉人最喜爱的猎兔活动。贝尔蒂埃本人最喜欢的是猎鹿。为了安排猎兔活动,需购买上千只捕获到的野兔使贝尔蒂埃颇费一番周折。

    打猎的那天,万事俱备,用巨大的笼子装的兔子送到了林中的猎场,拿破伦,萧杰以及那些元帅们也身着华丽的猎装来到猎场。于是,发出了放兔子的信号,上千只兔子跳跃而出,为挣得了自由而兴高采烈。但是,正当猎手们准备猎杀它们时,这些兔子不但不向远处逃跑,相反却成群结队地径直向猎手们跑过来。

    起先,拿破伦和他的元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为兔子的愚蠢而开怀大笑。可是,当越来越多的兔子朝他们跑来时,他们不禁有点儿担心了。拿破伦开始命令身边的车夫和仆役用棍子驱赶围拢的兔群,但是不起作用;兔子无视皇帝的尊严,居然拥在他的身边,攀在他的两腿之间,甚至爬到他的胳膊上。他试图用手中的马鞭驱赶,但是兔子越来越多。最后他的副官和车夫不得不救驾,将他安全地送回马车,而马车很快也被兔子包围了。

    真有点儿死里逃生的味道!被这件事搞得很狼狈的贝尔蒂埃后来才知道,这些兔子不是捕获的野生兔子而是花钱购买的家兔。击败了数十万多俄奥联军、取得辉煌战果的拿破伦,不料竟被一群兔子逼得狼狈逃窜,原来它们将拿破伦误认为是给它们喂食的主人了。

    打猎活动也因此被取消,拿破伦也非常的愤怒,没有想到他居然被一群兔子弄的出丑,心里也对贝尔蒂埃把家兔子当成了野兔子,以至造成今天的这场闹剧非常的不满。

    1月20日,法国和奥地利在普莱斯堡进行最后的谈判,在拿破伦的强硬要求下,外交大臣塔列朗向奥地利提出了非常苛刻的要求。奥地利虽然非常的不愿意答应,但他们此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军队已经损失殆尽了,况且首都维也纳现在也还在法军的控制之下,要是他们不同意法国提出的要求的话,驻扎在德意志南部和奥地利的法军三个军团足以将现在失去俄国和普鲁士支持的奥地利从地图上抹去。所以在最终,奥地利还是签署了这份屈辱的和约。

    普莱斯堡和约规定奥地利向法国割地赔款。除了重新确认吕内维尔和约和坎波福米奥和约中的割地条款有效之外,奥地利被迫新割让伊斯特里亚和达尔马等给意大利王国。哈布斯堡再次被迫承认拿破伦为意大利国王。拿破伦的德意志同盟者为他们对法国的支持得到了奖赏,符腾堡选侯被提升为领地的君主,成立符腾堡王国,拿破仑的新同盟巴登选侯成立公国。和约宣布奥地利退出第三次反法同盟,而且拿破伦从战败的奥王手里得到了8,000万法郎。这差不多是奥地利1805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经过这场战争和割地赔款过后,奥地利元气大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对法国不再构成威胁。拿破伦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对付其他的欧洲国家。

    “从来没有哪位胜利者对被征服者强加如此难以接受的条件”,约瑟夫波拿巴的好朋友米奥评论道。但是比起拿破伦此后签订的一系列条约,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夏勒马涅是征服者而不是奠基者。”当拿破伦于1805年3月18日首次宣布成立意大利王国时,塔列朗在参议院说,“亚历山大大帝不断扩大自己征服的疆界,结果却死于非命……和这些伟人一样……我们已经看到皇帝陛下对欧亚大陆的进军过于迅疾了。”外交大臣继续说教拿破伦,现在已经不是在武士的时代了,他是个政治家,应该用“温和的智慧进行征服……应该让法国重新认识秩序和和平的必要性”。正是塔列朗的这番说教表达了他的愿望,而拿破伦对他的意见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生气。拿破伦在1805年5月还是将另一顶王冠戴在了自己头上,并用意大利语高声宣布:“由上帝赐我此冠,慎勿触犯。”一语道破了一切。

    拿破伦在普莱斯堡的所作所为与此一脉相承,在掠夺奥地利的同时加剧了奥地利的瓦解,对欧洲影响深远。只有塔列朗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拿破伦的所作所为可能导致的悲剧性后果。“我坚持认为皇帝陛下最近取得的胜利应能使他确保欧洲的休养生息,并保证文明世界免遭野蛮人(指俄国)的侵略。”最后,外交大臣结论道:

    皇帝陛下现在所处的地位既能打垮奥地利君主王朝,也能支持或重建它。如果摧毁奥地利君主王朝,连陛下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收拾残局,重建昔日的欧洲秩序。这个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存在是极端必要的。的确,它是确保文明国家的未来安全所必不可少的。

    塔列朗解释道:“奥地利王国是由诸多公国组成,各自有自己的语言、宗教、政治和民事行政系统,而惟一能将它们统一的是他们的君主。”过去几千年来,神圣罗马帝国的王侯之间的纷争;天主教、东正教之间的矛盾,以及300多个公国在哈布斯堡王朝的统一下才得以相对稳定。“如今,吃了败仗、蒙受了羞辱的奥地利国王需要征服者的宽容和理解……陛下所有真正的朋友都期待您政治上的深谋远虑和宽宏大量。”

    但遗憾的是,拿破伦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在乎的只是不断的征服和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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