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孟砚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余溪家的。

    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手里拎着五件不算轻的西装外套。

    下一层的台阶上,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男人闻声抬头,并向孟砚庭投来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你也被老婆赶出来啦?”

    孟砚庭:“……”

    孟砚庭咬牙:“没有。”他大步走到垃圾桶边,扬手就把装西装外套的袋子扔了进去。

    小孟:“你确定要扔吗?这好像是余溪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呢。”

    孟砚庭:“……”

    最终还是又捡了回来。

    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结果发现车钥匙不知何时不见了。

    大概是不慎落到了哪里。

    孟砚庭也没有回头去找的心思。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孟砚庭自虐般走进了雨里。

    冰冷的雨水倾盆而下,无情地打在他的面颊上,又顺着下颚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小孟瞧着他实在可怜,忍不住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堂堂孟总居然捧着西装外套,在雨里流泪。”

    这时,孟砚庭禁不住回了一个头,自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18楼的窗户上映照出温暖的光。

    耳边不期然回响起余溪清明而坚定的声音:

    “没有谁会留在原地等谁。”

    “孟先生,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孟砚庭颓然抹了把脸,余溪,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另一头,余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