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内阁首辅,应该是和魏忠贤一伙的。

    想到这里,朱由检嘴角上扬,对黄立极问道:“首辅,这件事你怎么看?”

    黄立极听皇帝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中无奈,但还是出班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可以召魏公公前来当面对质,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朱由检眉头一挑,心里乐了,没错,这种事就得让你们自己狗咬狗,朕看戏就行。

    “大伴,召魏忠贤。”

    朱由检转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稍顷,一直就在左近的魏忠贤,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奉天门。

    “臣,魏忠贤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离得老远,魏忠贤就跪拜道。

    朱由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魏忠贤,陛下明明已经下旨命你前往中都凤阳,你为何违抗圣旨,私自回京?”

    不等魏忠贤起身,孙之獬当即上前,怒不可遏的对其质问道。

    “噗通!”

    听他这么说,魏忠贤又重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陛下,臣冤枉!”

    “臣在离京之后,就夜夜梦见先帝,先帝严厉斥责臣,质问臣为什么不留在京城辅佐皇上。”

    “臣……臣……臣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返回京城,这毕竟是先帝的旨意,臣……臣不敢违抗。”

    “先帝呀,臣恐怕不能为您,为陛下看家护院了!”

    一边说,这老狗竟然还哭了出来。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听他说完后,嘴角一抽,心道:“这老狗还真是猖狂,这样的烂理由,竟然也敢拿出来。”

    底下的一重文武听完后,也都是聒噪起来,尤其是那些和魏忠贤不对付的东林党人,此时更是都纷纷叫骂。

    礼部负责朝堂秩序的官员大喝一声,这才让场面重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