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亲军是来接船的,张芳也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天津卫的一众文武官员,就陪着巩永固,在港口上等了起来。

    大约过了小半天的功夫,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远处的海面上,隐隐有大片黑影出现。

    巩永固立即举起了手里的千里镜,看清舰船上飘扬的旗帜,他的嘴角一翘,转头对黄泰运道:“抚台,船队到了。”

    黄泰运点头笑道:“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本官也正好看看,黄公公他们此行的收获如何,竟引得亲军前来接应。”

    巩永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暖棚中的巩永固都有些不耐烦了,一名市舶司的胥吏进来秉报道:“诸位大人,船队马上就要进港了。”

    巩永固率先站起身,其他人见状,也都随其出了暖棚。

    “张芳。”

    巩永固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船队,开口喊了一句。

    市舶使张芳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驸马爷。”

    “将最大的几个泊位清理出来,让船队靠岸。”

    “是,驸马爷。”

    张芳没有废话,应了一声后,就快步离开,亲自去处理了。

    和之前的市舶司提举不一样,现在的市舶司市舶使,是受户部垂直管理,只要是港口范围内,所有的大事小情,皆由其管理,和当地大的府衙没有直接管辖关系。

    等张芳离开后,巩永固又对身侧的,虎贲左卫指挥使兴安伯徐继本命令道:“徐指挥使,领兵去护卫港口,不相干的人,严禁靠近泊位。”

    “是!”

    身体都快僵硬的虎贲卫兵卒们,也立即动了起来。

    等第一艘传旨靠岸,巩永固带着一大帮子人,也来到了码头前。

    “呦!驸马爷,您怎么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