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拉住孔六的长鞭,没有丝毫退让:“呵!那你就试试吧!”

    “你!”孔六没想到谷寒酥变脸之快,竟然公开与他硬刚起来了,“好!我看你们周家人是皮痒了!看我不抽死你们!”

    同为流放犯人的另外三家人,原本都在嫉妒周家的午膳,这下,幸灾乐祸的眼神,落井下石的声音,都朝周家人休息的地方冲了过来。“差爷!好好教训他们!”

    孔六毕竟是男人,力气就是比谷寒酥大上许多。

    即使谷寒酥已经快速松手了,孔六的鞭子末梢,还是剌伤了她手掌的虎口。

    孔六收回了鞭子,没有停缓,没有迟疑,又准备朝谷寒酥抽去。

    在谷寒酥的认知里,就没有站着任人欺负的道理。

    她刚想反抗,又是一颗小石子,快自己一步,就如当初在周府门前打中茶棚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孔六的手臂。

    板车上的周无恙,迅速收回了手,恢复了“昏迷状态”。

    孔六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只见他疼得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块,手里的鞭子也甩了出去。但好巧不巧的,那鞭子正好甩向了周家人的吃食。

    弄得袁不愁送来的糕点都碎成了渣渣,爽口叉烧和片皮烤鸭也撒了一地……

    卫福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边什么情况?”

    周母心中一紧,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与儿媳。

    有了秦家人的“前车之鉴”,周母可不认为,卫福安是个好说话的。

    孔六龇牙咧嘴,捂着手,好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大吼道:“头儿!他们用暗器攻击我!”

    卫福安一听,立即蹙眉。

    犯人攻击衙差,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了!

    卫福安一脸怒意,扶着大树,噌一下站起身,准备走过来。但,下一秒,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卫福安只觉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孔六也顾不得疼痛,赶紧跑了回去。

    周母担忧地来到谷寒酥的身前:“谷氏,你的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