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不自觉夹起了嗓子回答道:“好!那就麻烦东哥儿带婶婶走了。”

    小家伙仿佛有了使命感,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小脑袋,拉着谷寒酥,大步大步往前走去。

    谷寒酥从空间里拿出了海苔、鱼豆腐和小蛋糕,跟东哥儿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吃。

    东哥儿还很是乖巧地,拿了小蛋糕给春姐儿,给二嫂,给周诗诗分享呢。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着。

    起初,流放的队伍,像谷寒酥几人这样,轻松的说笑声还是有的。

    慢慢地,随着队伍不停地赶路,大家聊天的欲望,也越来越淡了。

    这些人平日里都宅在府里,走动的范围也就是逛个后花园。

    出行没有马车,也有轿子,哪里走过这么久的路啊。

    这会儿,有人已经到极限了,朝着队伍前边的衙差们嚷道:“差大哥!已经走了很久了,什么时候休息啊?我走不动了。”

    谷寒酥循声看去,那不就是秦家老爷,秦年嘛。

    年轻衙差听到他的话,笑吟吟地朝秦年走去。

    秦年也笑脸相迎:“差大哥!你看,这队伍里还有这么多老人小孩的,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再出发啊?”

    突然啪的一声!

    年轻衙差二话不说,扬起鞭子,就朝秦年的身上招呼。

    “你还当自己是盛京里的贵人吗?搞不清楚状况!你们可是流放犯人!这是在邀请你们游山玩水吗?才走了多久,就要停下!若不能按时到达流放地,大家都活不成!”

    啪!啪!啪!

    年轻衙差越抽越起劲,从接到人开始,就这个秦年事儿最多。

    要不是五里亭之前,不能对犯人动刑是老规矩,他早就想抽他了。

    现在得了这个机会,年轻衙差怎么会错过!

    秦年疼得在地上哇哇大叫:“哎呀,真的走不动了啊!”年轻衙差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起来!起不来,爬着你也得跟上!”

    衙差头头从前边走了下来,拉住了年轻衙差:“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