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闻斯珩居然气色好转,再联想到那人的话,他顿时有点慌了。

    张婉菲见他面色凝重,心也跟着往下沉:“忠明,你说斯珩要是康复了,他会不会夺权啊?”

    “他不可能康复!他休想!”

    闻忠明低声怒道,那一瞬间张婉菲被他的脸色吓一跳。

    她没看错吧,闻忠明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虽说闻老爷子越过他将闻家交给闻斯珩,但闻斯珩确实将闻家带领得更上一层楼。

    反倒是闻斯珩病重这五年,闻家真的在走下坡路。

    之所以仍旧屹立不倒,不过是因为根基深厚罢了。

    闻忠明快速敛下眸底的异样:“你记住,闻家的家主只能是我,好好打理闻家内务,有空的话多说说闻柏杨,他再吊儿郎当下去,日后休想我将闻家交给他!”

    闻忠明说完,又去了书房。

    他没有开灯,书房里一片黑暗。

    窗户开了一条缝,冷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闻忠明一半脸浸在月光中,一半脸隐于黑暗,神色难辨。

    吹了会冷风,他关窗拉上窗帘,书房彻底陷入黑暗。

    闻忠明在黑暗中行走。

    咔嚓一声,书架无声向两端打开,一道向下蜿蜒的楼梯出现在视线中。

    闻忠明沿着楼梯下去,烛火朵朵亮起,他抽了三根香放在烛火上点燃插在香炉上,然后跪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他的手指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消失在空气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指鲜血不再流淌,闻忠明才直起身,面色惨白,却面目狰狞。

    “我要,他的命!”

    再出来时,闻忠明接了个电话。

    依旧是那道嘶哑粗粝的声音:“你可想好了,这一动,大概率要你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