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从深渊一样的梦境中惊醒,单薄的寝衣Sh透。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已经过去三天了,每当她闭眼,眼前仍然是无休止冲撞的男人的ROuBanG和令人疯狂的淹没她的情cHa0。

    她起身去够桌上的冷茶,想要让自己冷静。忽然意识到这间从未有第二人出现的房中并不止她一人。

    “谁——”木簪激S而出,撞上男人手中的瓷杯,茶水泼洒在白衣上,一片狼籍。轮椅上的男人毫不在意,摇动轮椅到桌前又倒了一杯冷茶递给她。

    “不愧是沈将军,被废了全部内力和琵琶骨手上功夫还是这么强。”他悠悠道。

    沈青打量着眼前轮椅上的男人,满身狼籍也掩盖不住通身的清贵气息,那双手一看便不是握刀的手,修长白皙,端着茶水都仿佛抚琴一般优雅。这样的人,面孔却是平平无奇的,除了过于苍白的颜sE,几乎是人群中一看就会忘记的脸庞。是上好的人皮面具,沈青在心中下定结论。他似乎一丝武功都无,单薄地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但她分明记得那个疯狂的夜晚最后,她浑浑噩噩间听到十二道军令急传,霍予是如何不情不愿地把自己交到来人手中。能命令霍予的人,她的眼神复杂地流转。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水,递出一张单薄的纸。“枭的字,沈将军总还是认得的吧?”

    “你是枭?!”沈青惊疑不定。从十年前她接手沈家军开始,就有来自北漠的不明信件用各种隐秘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有时是北漠行军图,有时是粮草部署,有时是对敌北漠的策略,署名为枭。每次经过交叉或事后验证总是真的,她向来谨慎,甚少直接采用枭的信息,除了五年前破釜沉舟的久陵离间计,这一次也是万般无奈,被俘前最后一刻她向这个神秘的同盟发出了求救信号。对枭是谁,她向来有所猜测,只是眼前这个人——

    “现在还远没有到你可以见到枭的时候,沈将军。”男人似乎被她的话逗笑,轻轻咳嗽起来,顿了顿才道,“在下容衍,奉命来和沈将军做个交易。”

    “容公子,我要提醒你,现在的沈青一无武功,二无将印,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过是军营中的普通战俘。你要如何与你口中的沈将军做交易?”沈青盯着男人缓缓吐字。

    “沈将军说笑了,这世间不是还有两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吗?”他的视线划过被Sh透的寝衣包裹的玲珑nVT,不带一丝q1NgsE意味,却让沈青脸sE倏然苍白又泛红。

    “霍予,沈轶,或许应该叫他霍轶。霍震霆的私生子,多年前被送去沈家军做钉子,谁也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好,能得到沈将军如此青眼。”容衍的叙述平静又冷漠。“你说的没错,在世人眼中南宁战神沈青确实已经Si了,你的‘尸骨’和青痕刀都已经被运回宁都,即将国葬。霍予下一步就会授意沈轶带着你的将印回到南宁,收拢剩下的沈家军。”

    沈青霍然抬头,那个晚上霍予羞辱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么,你要我对他们做什么?”

    容衍脸上泛出满意的笑容,“皇庭十二道军令连下,整整半天时间霍予和沈轶才肯将你交回。沈青,沈轶Ai你,霍予或许恨你,但他舍不得杀你。”

    “我要你回到他们身边,像当年杀Si霍震霆和霍延一样,让霍家最后的这点血脉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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