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天陛下要亲自提审那个叛将!”

    “是那个出卖将军的北漠的探子吗?”

    “是啊!没有他走漏消息,沈大将军怎么至于吃败仗!听说他还是将军当年看他可怜从边境收养的孤儿。真是狼心狗肺!”

    “是啊,没有他。大将军何等英明神武,大概早就打下北漠回来了!这一仗打的多苦啊,我隔壁婶子她儿子就Si在那儿,到今天说起来眼泪都流不g。都是这个叛将害的。”

    “陛下到时候判他游街示众就好了。咱们一人一块石头,砸Si他!”

    喧哗的议论声在宁都的街头四处响起,却无法抵达重重g0ng门里寂静的大殿。昭帝高坐在殿堂之上,幽深的眼看过静静垂立台下的谢恒,谢韫与沈青,嘴角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太监展开手中的卷轴,“宣,羽林军卫燕平。”

    尖利的嗓音穿破沉沉的空气,身着盔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沓的声响。他的手中赫然押着已被刑求得血r0U模糊的人,铁链上凝结着黑红sE的血渍,明显刑求日久,甚至有细碎的链条已经嵌入他的身T,和隐约可见的狰狞的白骨一起。群臣沉默地看着这今日将被提审的人,眼神却都飘向人群中间漠然站立的沈青。

    沈青并不抬头,甚至没有瞥沈轶一眼。

    燕平押解着沈轶走到朝堂中央,按着他跪下。“臣,燕平,幸不辱命。已审判完毕南宁叛将沈轶,特此向陛下呈上口供。”

    大太监接过他手中长长的卷宗,小心翼翼地递给漫不经心地盘坐在皇座上的燕为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