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远不知武帝来了多久,也不敢隐瞒,旋即正色道。

    “那爱卿觉得,老二的胜算有多少?”秦琰沉声问道。

    “陛下,二殿下足智多谋,臣,臣不敢妄言。”秦云表面看着是吊儿郎当,可自从被废了太子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

    几次凶险万分的局,他却总是化险为夷。

    谢怀远作为当朝首辅,要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那才真是个傻子。

    不过当着武帝的面,他可不敢说实话。

    “不敢妄言?”

    “堂堂首辅,跟着一个孽障,大白天来这烟花之地?”

    “难道谢爱卿这一世的清誉不要了?”

    武帝似笑非笑看着谢怀远。

    “陛下,臣知错了。”谢怀远连忙躬身,把头埋的更低了。

    “朕记得,你跟陶家是姻亲吧?”

    “是陛下。”谢怀远不知武帝为什么突然提到陶家。

    之前,先皇战败被俘,就是陶家一手主导的,可当今圣上被送到乞塔为质,同样也是陶家主导的。

    所以,陶家的几人,全都被武帝找借口扔到了漠北。

    美其名曰,镇阵之地,当用心腹之人。

    “你不必紧张,朕不是要翻旧账,只是想找爱卿帮忙问问,为何运往北地的米盐突然多了那么多?”

    “朕让人查了户部和兵部,这两年收到的盐引,发现足足比之前多了两成,北地的大军数量没有变化,为何多了如此多的虚

    耗?”

    一听武帝这话,谢怀远背后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边关多是苦寒和不毛之地,种粮不易,所以经常跟京都这边要粮,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