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庵堂,一间静室内,木鱼正叩叩叩叩的敲着。

    而拿着木鱼的是一名面容恬淡的女人,脸上虽不施粉黛,身上虽是灰色纳衣,却也称得上绝色。

    “静安师叔!”小尼姑拿着信,轻声唤道。

    “清悦有什么事吗?”女人听见呼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睁开眼道。

    “师叔,外面来了个和尚说是您的故人,我打发他了,可他不走,还让我交给您一封信。”

    说着,小尼姑把信交给了女人。

    可当看见信封上那两个名字的时候,女人明显瞳孔一缩,手里的鼓槌也掉在了地上。

    “师叔您怎么了?”见她如此失态,小尼姑不由蹲下捡起鼓槌递给了她。

    “没事,你让他进来把。”

    信,女人终究是没看,可信上的那两个名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不多时,一身僧袍的誉王便在小尼姑的带领下,进到了女人所在的静室。

    “静安师太,好久不见。”誉王伸出单掌竖在胸前,笑着朝女人打招呼道。

    “清悦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这位法师说。”

    然而见到誉王,女人的脸却是彻底冷了下来,而待小尼姑走后,她又敲起了木鱼。

    “皇嫂,您就这么不待见我?”

    誉王四仰八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过一只杯子,到了茶,便开始喝。

    “誉王说笑了。”女人敲着木鱼,面无表情道。

    “皇嫂,皇兄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能人道了。”

    “黄永兴也死了,王允也死了,甚至连郭瑾也死了。”

    一听誉王这话,女人的指甲几乎都快在木鱼上掐出了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