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

      她看上去有着不同于年纪的稳重,听闻是从道观里出来的。

      可见国公府多会见人下菜碟!又想攀权附贵,又不想真的与慎郡王扯上关系,竟把一个道姑塞了过来!

      游笙冷眼想着,面色冷漠。

      她连让沈青黎落座的旨意都没下,直接转头对着游未迟继续寒暄道:“前些日子沧州旱灾,圣上日日忧心,召你入宫,你却左推右推。”

      “沧州是你的封地,你如此不上心,圣上因此斥责几句,也是自然,你切莫往心里去。”

      游笙话头落下,游未迟冷声笑了笑,“不敢。”

      “既没有,那明日传召,你切莫再推,定要入宫谢恩。”游笙言辞恳切地叮嘱道。

      游未迟端起浊酒,尽饮下去,没有回话。

      几息后,反而移开了话题,看向站在正中央的沈青黎道:“王妃为何不坐?”

      啊?我还要坐吗?

      刚想偷偷溜的沈青黎,身体猛地一怔,假意恭敬回话道:“太长公主没发话,臣妾不敢擅自做主。”

      她恭敬有礼,游笙瞬间觉得她顺眼了些。

      于是淡淡道:“坐吧。”

      “从令。”沈青黎忍住心中不悦,应道。

      刚走到一旁坐下。便见主座之上,一旁的宫人正给游笙夹了一片生鱼肉,放到她面前的盘中,游笙起筷准备去吃。

      沈青黎鬼使神差地多嘴喊住:“太长公主最近是否时常觉得有股凉风涌入胸口,四肢却发汗?”

      游笙柳眉微蹙,停下筷子,问:“你怎么知道?”

      面前四个菜,都是生食,你不脾胃寒凉,谁脾胃寒凉?

      沈青黎故弄玄虚,起身行礼道:“太长公主眉心似起悬针纹,是多思操心的缘故,导致身虚吸引了阴凉之气。”

      “若想调理,该吃些大火大热的食物,多浴日光,放下心中烦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