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君的出现,无疑是救命稻草。

      沈青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到沈瀚君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爹爹……妹妹,太过分了!”

      沈青黎面色不改,与沈瀚君沉默僵持着。

      游未迟是聋了么!

      没听见她正被群攻?还是说他不明白代嫁的含义?

      就算不说一两句为她撑撑场面,他自己被人这么敷衍愚弄,难道不生气么!

      他若是一直不吭声也就罢了,她自己还能把这场戏做下去,就怕他一幅看好戏的姿态,让她下不来台!

      心里慌乱一团,可面上却坦然自若。

      沈青黎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几步之远的游未迟,而后,朝沈瀚君跪下了。

      游未迟暗暗勾唇,眸中闪过一丝谑意。

      “父亲息怒,女儿不过是跟母亲和姐姐开个玩笑。”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你的玩笑,就是来家里耀武扬威么!”沈青栀哼声,不依不饶,“刚刚耍王妃的派头,不是很厉害吗!”

      “哪家的王妃两手空空出嫁的?我虽自小被送出家门,但也知道,我外祖家曾乃京中富商,虽家道中落来此做侧室,但母亲也是给我留了一份家产的。”

      “何以我离家十几年,再回来时,就什么都没了?莫不是,大娘子贪图我一个孤女的最后一点傍身钱,才将我送去太和宫?”

      沈青黎声音清脆有力,众人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盛秋月面色大变,气得发抖,高门贵女的风范瞬间荡然无存,叱骂着冲到沈青黎面前,“你个贱蹄子胡说什么呢!我东阳侯府出身,岂会贪图你那点破碎银子!”

      只要她开始争辩,便落入了沈青黎原本的计划之中。

      毕竟沈青黎此行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将与国公府决裂不合的消息传出去,以免国公府未来连累到她。二则,要回生母遗产和应得的嫁妆!

      此时,沈瀚君也怒道:“别以为你嫁入王府,就可以胡乱攀咬,诋毁家门名声了!”

      音落,鼓掌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