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晏也不多问,抓了一把薄土,把脚印盖上了。他站起身,“若是需要我帮忙,便差人到弘文馆去寻我,离这儿也不算太远。”又笑了笑,“还有,不在课堂上,不必叫我博士。”

    薛洛应下了,又好奇问道:“世子,您每日都经过这儿吗?”

    “哦,上完课,我会到大公主殿稍坐坐,有时会用个便饭。然后从东边的门出去,这儿……比较顺路。”

    薛洛颔首,便与殷华晏告辞了。

    走在回梧桐苑的路上,薛洛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沿着曲水的这条路在公主院的最南端,走到头是院墙,不是门。从大公主殿出来一路向东,才是东边的门。

    顺路?顺的哪门子的路?

    ……

    薛洛回到了梧桐苑,赵锦初已在方厅等了她好久了。

    她给薛洛递上筷子,“容颐县主没回来,去了昌乐公主那儿。王越玥倒是回来了,不管我说什么,她始终不发一言。阿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无妨,这本就不是一时半刻能破解的迷局。咱们小心提防着就是。”

    不过,李玄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让秋月邀约自己,薛洛想着,他不知道自己落水,也是好事吧。

    ……

    翌日,殷华晏没有来,来上课的,居然是魏寒松!

    魏寒松不是还在太学上学,怎么会作为博士来授课?

    薛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魏寒松对她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上完了课。

    魏寒松主要讲的是律法,他援引了许多现实中的事例,把枯燥的律法讲得生动有趣。

    对着勋国公府殷世子春心萌动的一些女娘们调转了风向:

    “听说魏郎君是大理寺魏正卿的嫡子,还是袁博士的得意门生。今春若是通过了考核,便就要去任职了,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都说高嫁如吞针,勋国公府的门第太高,哪是咱们能肖想的?我瞧着,还是魏郎君好,魏郎君生得阳光,人又风趣,若是做夫君,一定妥帖极了。”

    “哎呀,你都想到哪儿了?也不怕旁人说你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