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摸着自己从左眼眉骨到嘴角的一道粉嫩疤痕,语气依旧阴沉。

    这道疤便是萧慕寒劈的,若非他动作快一刀横劈对方腹部,致使对方受伤后撤,自己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是!属下将萧慕寒那厮重伤了,如今景阳军弹尽粮绝,定也没有药给他治,他身死不过这几日了。”

    金梁盯着呼延灼的眼睛,万分诚恳的样子:“只需将雍州城守住,将景阳军围困其中,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其拿下!”

    “更何况……”

    他凑近了些,声音只有两人能够听见,“我赤焰国的细作已传来消息,南广皇帝和萧慕寒貌合神离,就等着景阳军落个大错处,好将兵权抢走。”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萧慕寒支援的。”

    “中原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次天意在我赤焰,四皇子尽可放心!”

    “哈哈哈哈!”

    呼延灼大笑出声,周身的戾气松散些许,但双目依旧凌厉。

    “事情若当真如你所说那般,回朝之时我定会向父皇为你请功。”

    他声音陡然阴寒下来:“但若是事情没有按你所说那般来,我定要拿你的头来喝这南广皇朝最好的烈酒!”

    金梁的心顿时没来由的漏跳了两拍,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嗤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这赤焰军足有十万之数,而那景阳军不过万人,十倍之差怎么可能会输呢?

    就算景阳军将城中五万百姓编入军中,那一城的老弱妇孺又有几人是真的能上战场的?

    不足为惧!

    第二日,日头依旧阴沉沉的,但整个雍州城一扫之前死气,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脸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恭喜啊若飞弟弟,你一直想要个单间,如今做了陈将军的亲兵,也算是梦想成真啦!”

    李若飞边收拾东西,边躲开那人的勾肩搭背:“有幸得陈将军器重,哥几个就别酸了,改明请你们喝酒!”

    “哼!还算你小子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