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者褚,衔火煜。”

    甲板上的红衣姑娘衣袂翩跹,形单影只。

    她像是深呼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快步向船舱内走去。

    “阿翁,劳烦您等这么久,开船吧。”

    “好。”

    船翁这次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言一字。

    在藏星海摆渡多年,江湖恩怨,最是理不清道不明的。

    他摇摇头,亦摇着桨,孤舟划开无边碧水,向东方行去。

    *

    “小友,到了。”

    船翁叉着腰,向船舱内朗声唤道:

    “舟车劳顿,我瞧着你不怎么舒服,就抄了条近路。”

    云舟怀里仍揣着那破损不堪的旧炉子,从船内钻出,将一块沉甸甸的灵石放在船翁手中。

    船翁掂量着,道:“小友,这,给多了啊。”

    云舟站在岸边的栈桥上,打量着眼下光景。

    “应该的,您船内的鱼干果子很好吃......”

    “只是,我瞧着此地与我来时搭乘的地方,似乎不一样。”

    船翁乐呵呵笑道:

    “小友不是说是从青丘来的嘛,我便抄了个近路,直接将你拉回这青丘山脚,可少费些腿脚了!”

    云舟一怔,“青丘?”

    她要回的是金山黑水,回她的老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