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休夫,顾倾歌所有的嫁妆,包括她赚来的那些东西,置办的那些东西,都是可以带走的,但若是你休了她,就是一个铜板,她也带不走。”

    岳氏往莫景鸿的身侧靠了靠。

    “顾倾歌的嫁妆有多少,你是知道的,这大半年,她经营铺子也赚了不少,她自私自利,那么些东西,决不能便宜了她,那可都是莫家的。”

    岳氏越说越激动。

    承恩伯府这紧巴日子她过够了,留不住顾倾歌,那就留住顾倾歌的那些银子,倒也省心。

    “景鸿,你可别犯傻,顾倾歌她都不在乎你,你还在乎她什么?”

    “别说了,娘,别说了。”

    这哪还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

    事已至此,他所做的事已然全都暴露了,顾倾歌那性子,他哄不住,休夫之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他若是再折腾下去,顾倾歌只会把所有的证据都摊出来,把所有的证人都叫出来,到时候,情况必定于他更不利。

    到了这种地步,他就是想休妻,也没有机会了。

    更何况,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真若那么做了,他的脊梁骨,怕是都得让人给戳断了。

    再加上边上还有一个夜锦枭......

    夜锦枭邪气随性,看热闹不嫌事大,真闹起来,夜锦枭能让他占了便宜?

    还有官媒,既然已经出了人,那这事就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完了!

    全都完了,他没的可选了。

    莫景鸿的眼泪,顺着眼角直接掉了下来,他心里乱糟糟的。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因为控制不住顾倾歌,心计暴露于人前,失去了鱼和熊掌兼得的机会,所有筹谋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难过,还是为他和顾倾歌走到了这一步,他要彻底失去顾倾歌了而难过。

    或许是前者,也或许都有,他说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现在,心上像是漏了个大窟窿似的,一阵阵的呼呼的往进灌风。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