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锦枭这样的性子,大约也是适合顾倾歌的。

    顾倾歌这几年的日子也苦,她身边该有夜锦枭这样一个坚韧不拔,又能逗她笑的人。

    挺好。

    心里想着,段铮杭也忍不住轻声开口。

    “王爷这么就跑过来了,皇上那头若是知道了,难免会再生猜忌。之前,他说认顾倾歌为义女的事,因为闵承泽的睚眦之说被压下去了,不了了之了,这次闹成这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旧事重提?”

    “不论他提不提,这次,我都一定会来。”

    夺命可不是一般人。

    一个弄不好,那是会丢了性命的,他若不来,亲眼瞧着顾倾歌平安,他实在放心不下。

    比起顾倾歌的安危来,他受不受猜忌,没那么重要。

    反正他受的猜忌从来都不少,也不差这次这么一点。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明白夜锦枭的意思,段铮杭也点了点头,“王爷心里有盘算就好,两方博弈,人在局中,身不由己的时候多,取舍是在所难免的,只要王爷心里有数,觉得合适就好。”

    “你现在这人生感悟,倒是一套一套的了。”

    “王爷心中的感悟又何曾少了?只不过,王爷更懂缄默不语,而我无所顾忌,更想口说我心。”

    “得了,说正经的。”

    放下茶盏,夜锦枭看向段铮杭,目光灼灼。

    段铮杭是自己人,足够信得过,夜锦枭开口自然也直接。

    “我那皇姐就是个草包,自以为被夫君宠上了天,实际上她脑子里没有二两货,根本看不透许少安。许少安瞧着听她的,但背地里的小动作不少,倾歌和他们把梁子结死了,依照我那皇姐的性子,她必定会让许少安想办法,治倾歌于死地,而许少安出手,绝对不会手软。”

    夜锦枭的想法,也是段铮杭心中所想。

    “王爷想我做什么?”

    “在广月楼的时候,你也听说了,孟绾绾除了去顾家送纸钱,可还办了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