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序渴求地看着她。

    陆棠眼神柔和下来,这孩子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许商序的事情不是秘密,早就有人同陆棠说过,他不是许将军的亲子。

    许将军未曾娶妻。

    许商序是他袍泽之子,母亲生下他后毒发身亡,四年后父亲战死沙场,许宴舟当场将许商序认下,不想让袍泽遗憾而走。

    许商序眼底的淡漠,来源于他对自己的认知,如此情况下,他仍旧想着许宴舟,可见其心性。

    “商序不会死的。”陆棠拉着他坐到身旁,“姑姑会治好商序,但前提是,你内心想要好好活着。”

    许商序怔怔的,良久才说道:“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没救的,请了那么多大夫,也只能延缓他的死期而已。

    “商序不相信姑姑?”

    许商序忙说道:“怎么会,商序相信,姑姑一定能治好商序,我等着那一天。”

    陆棠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怜悯。

    他明明不信,却为了宽她的心这么说。

    陆棠也不多说,每日为他施针,等到薛掌柜将一批中草药送到,她就可以进一步给他治疗了。

    中草药有三批,是薛掌柜离开的时候,陆棠托他采买的,顺便委托他寻找一些赤脚大夫。

    不愧是陆棠在百户商贾中选择的,薛掌柜不负所托,那批药材甚至比最后两批粮食到的都早。

    五辆大车的药材进了平遥城,百姓们面面相觑。

    空有药材,没有看病的大夫啊。

    即便有大夫,他们又哪来的银钱看病。

    一辆陈旧的马车跟在大车后方,缓缓进了城,连同药材一起进了将军府。

    车上有一个四旬男子,两个五旬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