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

    萧景年犯病的时候,咬合力惊人,又一点不控制,陶云倾的手腕上已经鲜血淋漓。

    萧知远捏住萧景年的下巴,强行让他松开,心疼地捧着陶云倾的手。

    “大夫呢!还不快来包扎!”

    陶云倾面色苍白,额头一层细汗,如此却还咬着下唇摇头,“定贤哥哥,我没事,和战场上相比,这都不算什么,还是先把姐姐找回来给年儿看看吧,他难受得很。”

    她坚强的模样让萧知远动容。

    陶云倾有意无意抬了下刚包好的手腕,萧知远的目光果然被缠着的手腕吸引,可没过一会,他却神色复杂道:“我……这就去把人找回来。”

    居然就准备走了。

    陶云倾面色冷沉下去。

    怕有变故,她跟着起身:“不然我带着景年一起去,这样姐姐就能直接给景年施针了!”

    萧知远一听,觉得有理,当即多派了一辆马车。

    萧知远先去,陶云倾和萧景年后到。

    一路上。

    萧知远脑子里尽是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但不是陶云倾的,而是陆棠的。

    他几乎都要忘了,景年无法自控的时候每次复发都会撕咬抓挠,陆棠次次都带伤。

    可他似乎没见过陆棠痛苦的样子,每次她都会扬起明媚的笑容,告诉他,“放心,年儿没事了。”

    他……似乎一次都没听她提起过受伤的事情。

    一开始他会露出关切的样子,久而久之,他习以为常,对那些狰狞的咬痕抓痕视若无睹。

    萧知远的心像被划了一道口子,丝丝拉拉的疼着,连带着脚步也沉重起来。

    马车停在陆府门前,萧知远刚下了马车,陆府大门敞开,陆参议脸上堆着笑容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