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精心照料下,萧景年从数日发病一次,到一月发病一两次,症状也不再如以往那样难以自控。

    那时候他总是乖巧又满眼孺慕地叫着她‘娘亲’。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不再同她亲近,甚至话里话外隐含着对她身份的轻视。

    有一次,陶云倾来到她院前,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还不等说话,萧景年便欢快地朝她扑过去。

    “云姨~”

    小小身影透着欢喜。

    “年儿乖不乖,等一下,我还未向你母亲见礼。”

    这么说,身形却不动。

    萧景年撇嘴,“一个庶女而已,比不得云姨身份高贵,不必同她见礼。”

    陆棠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同溺在水中。

    萧知远急匆匆赶过来,将陶云倾护在身后。

    “倾儿心思纯净,你不要让她沾染后宅这些腌臜之事!”

    陆棠的一颗心彻底溺于深潭,隔着门,看着萧知远抱着儿子,携陶云倾离去,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浓浓情绪在心头翻涌,逐渐归于平静,她的眼中只剩一派死寂。

    ……

    因为担心陶云倾,萧景年的眼泪大颗大颗跌落,转而怨怪陆棠瞎折腾,吓着他的云姨了。

    他的话音才落,眼底血丝迅速蔓延。

    没有征兆的,他发病了。

    萧景年已经能够自控不去伤人,代价却是加倍痛苦,这个时候只有陆棠能够缓解这锥心蚀骨之痛。

    “娘……我、我癫症犯了。”

    以往,陆棠会立刻拥他入怀,一边细声细语安慰,一边择机施针给他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