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父嚷嚷道:“就赔偿八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孙氏道:“我全身家当就这点儿,你要觉得不够我也没办法,我要不就将自个儿赔给你们。”

    “你?我呸,谁要你一个糟老婆子?”

    要换了平时,别人骂孙氏糟老婆子,她肯定跟人家急。

    今日她忍了下来,认了。

    “我真没有钱了。”她哭哭啼啼的对官差说:“官爷,我们家是世世代代都是军户,我相公几年前就充军去了,当了个小官,管着八百十号人。在外威风,就是对不住家里人。这些年来,他在军中报效朝廷,我在家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不知受了多少人欺负,呜呜~我的命苦哦。”

    官爷一听有这层关系,那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随后孙氏又对刘父道:“你要钱,我是真没有,要不这样吧,等孩子我家男人回来了,你找他要去。他是有军饷拿的,他有钱。”

    刘父嘴角一抽,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拿权压人啊,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是吧?”

    官差听说薛家那个充军的还有军饷拿,就知不是普通人兵,对孙氏态度就变了。

    “嫂子,你这是什么话呀?薛大哥报效朝廷,我们定不会让他的家眷被人欺负的,你放心。”

    说完,转头对刘父说:“差不多行了啊,见好就收。”

    “官爷,你可是我请来的,我请来的哦。你不会帮着他们以权压人吧?”他动了动手指,提醒他你可是收了我钱的。

    官差见他还是不卖账,只得说:“人家要是以权压人就不退你了,你能怎么的?刘老爷,我再劝你一句,见好就收。”

    刘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家道中落了呢?

    气得骂骂咧咧的,收了银子带着儿子就走。

    孙氏急忙千恩万谢的,谢谢官爷帮他们说了话。

    官差看向薛崇瑾,又看了看薛柳儿,叹了口气。

    “这案子刘老头已经报上去了,不管怎么样,这位小哥儿都得跟我走一趟。”

    他见着那姑娘惨白的脸,道:“你也一起。”

    柳儿哭道:“官爷,我去就好了,别让崇瑾去,我自己这孩子怎么来的我能不知道吗?真的不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