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窗外的鸟鸣一声b一声清朗,带着花香的新鲜空气飘进窗里,弥漫在房间各处。

    董昭月侧睡在床上,鼻子轻轻动了一下,清爽的空气呼入肺腑,驱散了积压一整晚的沉闷和燥热。

    她的意识渐渐清醒,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颤动,还时不时磨蹭她的脸颊,触感毛绒绒的。

    她缓慢地掀开眼帘,毛发顺亮的小野兔正趴她身边盯着她,看见她醒来后,还扬着兔耳朵跳了起来。

    怎么会……她不是已经把它埋了吗。

    退烧后的脑袋仍旧有点迟钝,直到小兔又蹭了一下她的脸蛋,董昭月才彻底反应过来。

    意识到小野兔还活着,她抬手抚了一下它的后背,像是有心里感应一般,小兔扔开手里的毛球,又蹭了一下她的脸,软乎乎的触碰似是安慰,又似是安抚。

    她的心脏忽然软了一块,鼻子也开始泛酸,莫名的,一丝丝难言的情绪从心里漾出来。

    说他仁慈,他可以毫不留情结束别人的生命,说他无情,可他也会为一只小兔手下留情。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示好,可她怎么能因为一只小兔子,就原谅他做的那些事呢。

    而且,就算他放过了小兔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指望一滴清水改变墨池的颜s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