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岛上这所寄宿学校有专门为高强度学习请求设置的学习室,仅一张窄单人床和一个书桌在这个无窗十坪的房间也显得拥挤,呈训彬是严肃的认真的却学不会任何一门课的,为了补考住进了学习室,容善为了陪伴小男友也搬进了隔壁。

    坐在训彬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上,容善轻轻地凑近贴住了他的脸,小心翼翼探出水润的舌尖舔舐着他细密的唇纹,认真仔细得仿佛想将其舔平整,唇肉互相挤压,水润叠着干涩叠着水润叠着干涩。

    容善用舌细致的舔训彬的唇,训彬用眼细致的舔容善的面,容善闭上眼时薄薄眼皮上青紫色血丝,微微颤动的长黑睫毛以及好像未曾干燥过的叼着他的唇。他们抱得非常紧,紧得仿佛他们是世界上最后一对深情爱侣。直到容善羞涩又气喘吁吁的推开,小声说一声加油便轻跑着回到了隔壁。

    推开门后他便看到坐在窄床上不请自来的瘦小少年,汪着水当当的眼和水当当的唇容善向他靠近,摘下纽扣褪去校服短裤向他袭去。

    横道彦明明觉得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像珠宝家在作雕刻工作般的让人无端紧张,可在这样小的屋子里,当他几小步走到床边时,身上仅仅包裹了小蝴蝶结装饰的浅粉内裤和像故意勒肉般的小腿袜,衣物松紧圈边缘都溢出一层薄薄的软肉,小小的乳倔强地撅着嘴,他红着脸,唇,耳,舌缓缓压倒横道彦,像最淫乱的爱神也像最纯洁的魅魔。

    横道彦把容善翻转过来,看着学校统一床单上躺着的他的小小新娘,复杂对称的花纹像是藤蔓要将他绑在上面,也像这只小小母兽的背纹。

    于是,他把蝴蝶赶到脚边,气喘着在禁欲严肃的学习室里做了起来,像之前无数个日夜一样,比夫妻还要更夫妻。只不过之前大部分都是在没床的地方进行。

    容善看着起伏着的天花板,因潮湿而脱去的墙皮像难治愈的传染病,他轻嗅着顶撞着他的异乡少年的发香,心里笑着,觉得他的求爱真像是在求饶。

    第二天唤醒他们的不是阳光,而是棺材一样排布的学习室们的闹钟声,容善瞬间坐起来红着脸盯着横道彦。

    这里隔音真差啊哈哈…

    ‘隔音’是什么?

    就是他们都听到我们做坏事了!

    哦。

    哎呀我没关系哦…这个词叫隔——

    横道彦把手伸进容善的嘴,手指像刀一样搅动着舌与肉,一插进去,容善就停止了声带振动,乖乖的尽量放松唇舌,浅棕的虹膜有着金黄的润泽,由盈盈鼓起的卧蚕托起,横道彦见到容善第一眼就想刺破这莹润鼓胀的,看看究竟流出来的是泪还是血。

    容善身上被横道彦掐出的淤青新旧交叠着,新伤像初春的新茶,旧伤像浓郁的咖啡,胡乱泼上牛奶的体,像是世间最被疼爱的或最被伤害的。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后,呈训彬迈了几步走到了床边,他一进来,容善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简直小得可怜,呈训彬顶天立地地站着,木木地说彦你别再欺负容善了吧,眼睛却是盯着容善的眼。

    容善几乎是在见到训彬的瞬间就用舌尽力顶出横道彦的手指,牵着训彬牙膏一样白的指牵引他坐下,俯下,吻我。于是横道彦被他们鼓胀的爱意挤扁,只剩下一把骨头,埋在他和容善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校内河边。

    他绕着河边一圈一圈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容善唤他,彦———发现你啦!你在那干嘛呢?

    搞什么?他想,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你们是在玩爸爸妈妈接孩子的过家家吗,不要管我——他还是向他们走去,去看容善兴奋地朝他招手,快来快来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肉丸。横道彦觉得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想我才不喜欢吃呢。

    训彬在容善身后静静站着,却像是容善前方的影子整个罩住了他,于是他们什么都没变啊,训彬和容善牵手走在前面,横道彦以微妙的距离跟着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