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这是我们的城市。”

    而维塔斯正在日渐衰败。

    “我喜欢这座城市。”

    “不是有种说法,每个人都喜欢维塔斯,除了住在维塔斯的人。”

    “这句俚语出现的年代,维塔斯依然是雅拉最繁华的城市,与其说是自嘲,不如说这是本地人一种骄傲的自矜。”

    “我不知道这个,您是不是又要推荐一门课给我去上?”

    司月行微微一笑,这是符真第一次看见他笑,他不由睁大眼睛。

    “我没有那么好为人师。”

    那当然是很美味的一餐,不过符真不太记得他吃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说了很多话,之后他让司月行送他到轻轨站台。

    才刚刚分开,已经有种古怪的,近乎思念和不舍的情绪在他心里酝酿。

    二十天。

    符真想着这个数字,或许他可以先放纵几天,他非常、非常想念画画的感觉……也有那么点想和欺负他的人吵一架。

    一个多月后,符真才又达成这个目标,中间他依旧时不时给司月行写信,也偶尔会收到他的回礼,多半是一管昂贵的颜料。

    因为司月行说喜欢这座城市,符真空闲时,画了很多张城市素描送给他。

    但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符真满怀期待的等待落了空,没有车在路边等他,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失望之余,又有些担心,除了从没得到过回音的信件,他没有别的方式能联系到司月行。

    如果不是因为要记录不同的城市天际线,符真未必会出现在那里。

    圣湖芭蕾舞剧院位于维塔斯最奢华的城区,但凡金钱堆砌之地,它们总有方式吓退不属于这里的人,每一栋建筑都庄严、高贵、华美,空气中有种隐约的幽香。

    一排巨兽似的悬浮车泊在路边,深夜开始下起雨来,雨滴反射着细碎的灯光。

    夜晚的舞剧刚刚散场,穿着双排扣制服的侍者撑着黑伞将客人们送到车门边,圣湖芭蕾舞剧院的台阶有很多层,因为突然到来的雨,散场的人群稍微有些混乱。

    符真原本坐在一处精品店的屋檐下,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一切,但他突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