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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符真的身体也在产生变化,他有时觉得很热,流很多汗,身体潮热虚软,阴囊开始慢慢回缩,另一套生殖器官逐渐成型,像会阴处裂开一道鲜红的切口。

    并不是所有男性Omega都会经历这个阶段,如果他去注册过,或许会在基因库里得到不错的评级,偶尔在洗澡的时候,他会对如今的这具身体感到一点不自在。

    不过这种转换悄无声息,几乎没有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冬假归来的第一周,学生们有不少活动和讲座要参加,直到周五才集中在穹顶教室里画画,放学后符真找到辛如,问她周末有没有空。

    “怎么了?”

    “我想约你一起出去画画,我找到一些适合练习的废弃建筑。”

    女孩收好了东西,直起腰有些不信任地看向他:“我们一画就是几个小时,可不是那些搞街头涂鸦的人,几分钟搞定,还能跟巡警玩躲避追击的游戏。”

    “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保证!”

    符真说得信誓旦旦,尽管辛如抱有怀疑,但还是答应周六开车去他说的地方看看。

    他说的地方在一条废弃的轻轨附近,杂草长得很高,已经分不清地下是池塘、湿地还是坚固的道路,符真让她继续往前开时,辛如有些严肃地盯着他:“我这辆车可飞不起来。”

    “我之前走过,前面有一条废弃的轻轨,能建轨道的地方,地基当然很牢固。”

    辛如硬着头皮开过去,车轮碾过高高的杂草和灌木丛,被遮蔽的视线很快就豁然开朗,那里果然有一条废弃的轻轨支线。

    几栋大而古怪的建筑,一些仓库倒塌得只剩下墙壁。

    他们丛后备箱搬下来作画工具,折叠的脚手架,选了一处适合的地方清理周围。

    “你准备画什么?”辛如问,符真早就已经想好这个问题,画完了底稿……《戈尔多贡湖的渡鸦》,一副很多画家描绘过,关于至高议会成立的场景,在如今的年代更像是神话与现实的结合体。

    一直到夕阳将落时,两人才先后画完,辛如画了一张圣子降临图,他们坐在车前盖上一边吃三明治,一边讨论那两幅画。

    “这里会有什么辐射吗?”辛如突然问。

    符真摇摇头:“我之前拿着探测仪来过,这里原本是一个生产微生菌的工厂,因为那些东西都需要巨大的合金罐子来运输,所以轻轨改道之后也就废弃了。”

    维塔斯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或许办公室里的某个政府官员给它盖了一个过于漫长的“潜在生物危害”之类的章,于是这里长久地闲置了。

    他们在这里画了整整一个月。

    那处废弃的微生菌工厂中,能作画的墙壁都被他们清理出来,辛如画起来有些废寝忘食,有时她一天都是理论课,甚至会叫上符真来陪她通宵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