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点潮湿,空气湿润,空间逼仄。她抬头看向上方,看到的只是闭合起来的入口。

    少主……

    她内心是雀跃的,她有机会离开了,不用待在摩罗教这个可怕的地方了。可同时,她又忍不住担忧,少主会怎么样,她离开了,会有新的人来照顾他,不再是她了,她永远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少年。

    也许,少主就会在这明玉宫长大老去,活成一辈子的囚徒。

    不,他是少主,而我,是倾月,我们本就毫不相干,我们也无法为对方做什么。

    可是……

    她胡思乱想着,摸着墙壁走了一段路,心中五味陈杂,但是能逃离此处的喜悦让她不愿去思考其他,她走着走着,想的是到家了要吃义父做的烧肉,要喝堂主自酿的桃花雪。

    然而她走的越远,却越是觉得奇怪。

    最近也没有侍从死亡,说明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这里,除了少主,也不可能有人会来这种地方。

    这地方空间虽然狭小,但是空气流通。她打开火折子,照亮了周围。还好她随身携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否则她真是得摸着石头过暗道了。

    然而,她脚底下踩到了什么。

    拿着火折子凑近一看,是人骨头,是完整的人骨,看其骨架,应当是位女子,这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身上残破的布料已经脆弱不堪。

    她走暗道不过一刻钟,应该没有离多远,这就有人骨让她撞见。

    倾月见着人骨,说不怕也不可能,只是她向来胆大,除了怕死,其他的还真没怕过什么。

    见着那碎布里,有一块腰牌,她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块木质的腰牌,椭圆形,雕刻着竹子纹样,背面刻有两字:玉衡。

    这个竹子的图案好似在哪儿见过。

    “玉衡”是这具尸骨的名字吧。

    腰牌的雕刻图案,一般来说是有讲究的,摩罗教教众的腰牌雕刻的都是云纹,其他势力的人员的腰牌不过大同小异,腰牌上雕刻竹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

    不对,她见到义父就有一个类似的腰牌,只是义父从不拿出来,都锁在一个盒子里。

    这实在可疑,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跟义父的那块腰牌相同,她收好腰牌,又看了尸骨一眼,“玉衡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会死在这里,定是有什么原因吧。你的腰牌我带走了,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