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没觉得自己在吊着周祁慎。

    这些年来拒绝周祁慎的话他说了千次万次,但周祁慎充耳不闻,他不知道周祁慎是哪根筋搭错了,会觉得自己在吊着他。但转念一想,周祁慎就是这种完完全全听不懂人话也不做人事的东西,能这么认为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容谨不说话,难堪地撇开脸。

    既然周祁慎听不懂他说的话,那他索性就不再说了。他们二人之间,说或不说都是造孽,倒也无需言语掩饰或者开脱了。

    不过周祁慎显然无法容忍容谨的走神,他不满地在容谨腰侧拧了一把,不高兴地说:“你想什么呢?专心一点。”

    这种事有什么可专心的,容谨甚至觉得可笑。包括周祁慎说的不会操自己的话。

    他们两人已经是完全确定的兄弟乱伦关系,是否是完整的插入性交,根本不是影响这一定论的必然条件。

    只是容谨心里硬气,身体却非常不争气。腰是他的敏感地带,周祁慎掐的那一把,只用了一成力气,却含了十足的暧昧,容谨只觉得腰上发虚,被摸了一把,又溢出一声呻吟。

    周祁慎不说话,容谨对上他的眼神,却分明从眼中读出了讥嘲。

    这令容谨羞耻不堪,可周祁慎要的就是容谨这幅样子,他的手沿着容谨的腰线一路摸下去,容谨身材保持得很好,肌肤滑腻且富有弹性,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瘦却不至于柴,充满年轻的力量感。

    但眼下,在周祁慎的手里,这具身体简直“比女人还会扭”。

    比女人还会扭这话是周祁慎以前用来形容床上的容谨的,诸如此类的讥嘲还包括“我哥真是聪明,床上的功夫学起来也快”“哥虽然年纪比我大点儿,叫起来却跟小猫似的”,诸如此类,简直不胜枚举。反正周祁慎在床上有无数能用来调侃羞辱容谨的话,容谨一开始羞愤交加,之后也就麻木了。

    只是数年过去,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些不堪的、粗俗的话,眼下却只消周祁慎一个眼神,他便都想起来了。

    容谨挣扎的动作显而易见地变大了,周祁慎用力抵开他的大腿,摸上了容谨硬挺起来的性器。

    “你都硬成这样了,就别逃了吧,哥。”

    见容谨还想挣扎,周祁慎稍一用力,容谨半边身子便卸了力气,歪倒在沙发上,被周祁慎死死拿捏住。

    看见容谨憋得脸都红了,周祁慎顺着硬到流水的性器撸了两把,调侃道:“哥,你张口求我真是比登天还难。”

    容谨当然不会开口求周祁慎,但他却敌不过生理反应,被周祁慎摸了两下,他又忍不住叫出声来,百转千回的,直把周祁慎给叫乐了。

    周祁慎心里舒坦,手上也给了容谨痛快,他低下头,一边寻找容谨的嘴唇,和他唇瓣紧贴,交换了一个黏腻的亲吻,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感受手上沾染的分泌物越来越多。

    容谨显然受不住,周祁慎早就发现了,容谨虽然看着像个禁欲的修女似的,但他其实非常敏感,稍一撩拨就会上瘾,几乎不需要周祁慎用什么手段。

    就比如现在,容谨的全身都渐渐泛起暧昧的粉色,而周祁慎吸吮过的地方,又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层层叠叠,极美,也充满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