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序,不热烈,也不冷淡,四位新学者都有些局促,这宴会也不似其他人家相请那样一味地吹捧。

    韩嘉笑着说:“怎么没看到翀哥,一定在研习学术,翀哥不比我们这些没前途的人,算力提升到瓶颈才会去拜星。”

    三位新学者都知道,刘翀若要拜星肯定成功,他们在人家面前并没有骄傲的资本,可至少这一年,与曾经高不可怕的刘翀是平等地位,甚至要风光那么一点点,心中还是有些小窃喜。

    刘扶摇显然不想谈起儿子,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直接没有搭话。

    刘芙蕖吃了一口菜,也是什么都没说,瞄了韩生平一眼。

    韩生平会意,瞪了孙子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斥责道:“饭还堵不住你小子的嘴。”

    韩嘉面色尴尬。

    刘芙蕖咂了口酒道:“这狗呀,什么时候都是狗,就算是穿上金装银装,见到主人还是得摇尾巴。”

    尽管北安城的学者们都清楚,韩生平就是刘芙蕖的一条狗,可刘芙蕖当着众人说出来,韩生平的老脸也是羞臊得通红,干笑道:“那是,狗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

    韩嘉听了却觉得无比的羞辱,现在不同了,你是学者,我也是学者,凭什么我韩家还要像条狗一样仰你鼻息。

    韩生平在下面拽了拽韩嘉,他到底没再说句摇尾巴的话。

    刘芙蕖也不在意,只是眼神似有似无地扫过去,韩生平如坐针毡。

    刘芙蕖笑着问道:“小静都长这么大啦,还成了学者,不知许人家了没?”

    楚锵连忙摆手道:“还没有呢,倒是不急,总要以学术为先。”

    老不要脸吧,刘芙蕖暗骂一声,在此之前,你上杆子求着想把孙女儿嫁给我刘家,现在又矜持起来,一个学者而已,尾巴就翘上天不成。

    说着就要说到刘蒙和安县发生之事。

    刘扶摇语重心长说道:“说起来都是老夫的责任,刘仲消失多年,我作为他的兄弟,刘氏一族的族长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导致刘蒙性格乖张,惹恼了玉华郡新来的学士大人,作为刘氏的子孙,本族长一定会尽力周旋一二。”

    其他人都没去搭话,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什么意思。

    “大哥,刘仲早已脱离我们刘氏,他刘蒙不知死活得罪徐大人,跟我们何干,若不是念在同姓刘的份上,我们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现在安县,谁不旗帜鲜明地站在徐大人那边,袁家兄弟就因为跟刘蒙有旧怨,一个进入安县学术会,另外一个都要提名成为安县之主。”

    打击刘蒙就有可能获得徐大人的青睐。

    韩嘉听得心里一亮,他是不敢直接跟刘蒙对抗,可跟风敲敲边角的胆子还是有,说不定就传到徐大人耳里呢,那就一步登天、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