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低头一看,眉头皱起,“不是说了吗?买个大点儿的!这个太小了。”

    “小是小了点,声音很响的!不信我给你挂起来。”温灿星还是像以前那样说。

    “那你搬个椅子挂门口去试试吧,这样客人一撩帘子我就能听见了,”老头把风铃还给他,又上下扫视他两眼,“你这么矮,还得站个凳子,要我孙子,直接伸手一挂就够着了。”

    温灿星不开心,甩着风铃问他,“老头儿那你孙子呢?”

    那时祁骞可还在当兵呢。

    “喏,不就杵在门口呢吗?”老头一扬下巴。

    行,又记起来了。

    祁骞端着果盘走过来,帮他架起桌板,“爷,吃水果。”

    然后又拿起温灿星手里的风铃,“我帮你挂。”

    温灿星正好也懒得动,便递给他。

    “和杂货铺里的是一样的?”祁骞把玩了两下。

    温灿星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但还是有些不一样。”

    坐在床上的老头突然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温灿星,“喏,风铃钱加跑腿费,记得再给我买几个灯泡来。”

    温灿星看着信封,愣了愣。

    “瓦数要大一点的。”老头又补充。

    温灿星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好。

    两人在医院里陪了一上午,老头有时候能想起来他俩是谁,有时候又忘得一干二净,说的话前不着后不搭。

    但温灿星与老头之间的话题,还是要比祁骞多多了。

    从西街早餐店美味的粢饭团,到东街晚上好吃的夜摊子。

    老头时不时还会蹦出几句。

    等我孙子休假回来了,我也得带他去吃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