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玛翻开了桌子上的圣经,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不是那么好闻的味道。

    这个牧师还吸某些东西……不过不重要,这里是哥谭嘛,牧师碰那些又怎么了?荆棘燃烧的时候不还能看见上帝吗?那燃烧的会是普通的荆棘吗?

    最重要的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今天穿了他最喜欢的一套衣服,这可是他开了大价码从哥谭最负盛名的老裁缝那里定做的,甚至选了稍微暗了那么点的绿,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高档一点,和他的企鹅先生也会更加相配一些。

    企鹅先生一定是生他的气了。

    尼格玛想,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奥斯瓦尔德已经很久没有去阿卡姆看他了,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他的企鹅先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想方设法地把他从黑门监狱,阿卡姆甚至贝尔里夫里捞出来,可是这一次小企鹅居然看都不来看他。

    他怎么能够对他失望呢?

    科波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正在睡觉的企鹅人一点都不想从成为哥谭市长的美梦里清醒过来,然而他清楚的很要是他不如这个家伙所希望的那样过来,他绝对承受不起这家伙发疯之后的损失。鹰钩鼻的小个子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走到了尼格玛的面前。

    他比尼格玛矮上很多,所以他只能揪住对方的领带:“你又想干什么?”

    “轻点小企鹅,放轻松。”尼格玛的手指落在科波特的手背上,“这条领带可是很贵的。”

    “你!”

    “你这样我可就太伤心了,小企鹅。”尼格玛的笑容很有魅力,不然科波特也不会在当年那惊鸿一眼之后栽了个大跟头,只是这么久了他早就看明白了,这家伙笑起来准没好事!

    破窗而入的迪克看着眼前这有些微妙的一幕。

    大概就是企鹅人拉着谜语人的领带仰着头,谜语人伸手按着企鹅人的肩这样。

    总觉得怪怪的。

    “哦?来客人了。”尼格玛收回放在他企鹅先生肩上的手,状似惊喜的朝罗宾鸟的方向招了招,“快来坐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什么时间?”

    炸弹?人质?还是其他?

    没有回答。

    “我不能被收买,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对一个人来说毫无价值,但对两个人来说却是无价的。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