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女儿不知发生何事,但她阿父曾告诉她,医师是替自己驱赶病痛的好人,面对医师要乖乖听话,不能又哭又闹让阿娘累心。于是,她小心翼翼递出纤细手腕。

    姜胜也是懂一些岐黄医术的。

    望、闻、问、切,有模有样。

    这小女孩除了气息有些虚弱疲累,并无其他病痛,想来是连日奔波所致。姜胜心中暗忖,紧接着凝聚文气于指尖,悄无声息涌入对方经脉,同时开启文士之道。

    宁燕也不着急催他。

    孰料姜胜开口第一句却不是说结果,反而开始盘问她们母女二人的来历:“冒昧问一句,夫人与令嫒,非是陇舞郡人士?”

    宁燕颔首道:“外乡来的。”

    姜胜哦了一句:“那难怪……”

    “这病症还与地域有关?”

    姜胜摇头:“没什么关系。”

    如果那玩意儿确实是病症,还真有点儿关系——在他家主公横空出世前,世间男女其实皆有根骨资质。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能存贮提炼后的天地之气,一个不行。

    姜胜方才以文气试探,发现这女孩儿虽然根骨颇佳,但跟以往一样存不住文气。

    一猜就知道是外地过来的。

    宁燕忍了忍。

    追问:“小女这病还能治吗?”

    “此事不急,还请夫人伸手一观。”

    宁燕:“……”

    跟着兵卒一块儿过来的少年听到这些话,险些要上前理论——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庸医!怀疑这所谓义诊就是江湖骗子蒙骗无知庶民,掏钱买黑心药的!

    宁燕依言照做。

    腕部刚与指尖接触她便变了脸色,迅速抽回手,陡然抬首看向姜胜,目光锐利。

    质问道:“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