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看沈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个做白日梦的傻子。

    “先生不欲详说,自有道理,照理说我不该多问的,但毕竟关系到自己……”沈棠以退为进,各种旁敲侧击,“我猜,是不是我的文心出了毛病?这毛病重不重……可能挽救?”

    沈棠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一只青梅、一张饼,价值如何与金银玉石相比?

    开局失利,先天畸形,根本不是其他豺狼虎豹的对手。

    他说什么?

    说龚氏藏匿的那块国玺可能在沈小郎君身上?

    哪怕他对国玺没什么兴趣,可沈小郎君未必会这么想,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妙。最重要的是,他怀疑沈小郎君的文心已经与国玺呼应,无意间觉醒了“诸侯之道”。

    “对啊,点石成金!一小块金子能买多少斤青梅和大饼?论价值,自然是这条言灵更高,不止如此——还有什么‘金屋藏娇’,也能安排,就是不知道化出来是‘金屋’还是“娇”。若是‘娇’,这‘娇’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最讨厌话说一半留悬念让人猜东猜西。

    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看着脸色逐渐凝重的祈善,沈棠感觉手中的青梅也不香了。

    青梅固然新鲜,但这玩意儿太小还酸,沈棠铁打的胃也不敢多吃。

    的确酸!

    不论是手感还是口感,皆与还未熟透的青梅一模一样。

    “此段言灵与‘望梅止渴’雷同。”

    祈善惊讶她的敏锐,点头:“是有几分关系。”

    年纪不大,想得挺美。

    见祈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沈棠笑道:“若是再熟些,滋味应该会更好,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变出酒的言灵。若是有,酿个青梅酒藏起来,待冬日落雪,去湖心赏景,烹茶喝酒尝青梅,岂不快哉?”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她脑中盘旋闪现。

    沈棠的诸侯之道他不清楚,但绝对与“农事”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