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被这位大兄弟气笑,自个儿要迎娶进门的新妇,家中有几口人都不清楚吗?

    “如此说来,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divclass="contentadv">沈棠利用先前情绪转变的空隙,故意负手背对三人,免得脸上的情绪不到位被发现破绽。只有她的背影,肩膀小幅度的细颤,数次深呼吸带动蝴蝶骨起伏能窥探她的情绪变化。

    “如此说来,沈氏一门只是协助而非主谋,缘何落得个夷九族的下场?”

    沈棠不吃他这套,态度依旧冷淡:“你既然唤在下一声‘妻兄’,那我问你,她人呢?”

    心下一转,演技上线。

    新妇年纪的确是太小了。

    郑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龚骋羞惭难当。勉强站稳的身躯大幅度晃了晃,险些摔倒。青年和倌儿眼疾手快,伸手一左一右搀扶了一把。较大幅度的动作还是扯开伤口,鲜红的血浸透布条。

    谁知道——

    只差说沈棠“就是无理取闹”了。

    倌儿忍不住插了一句:“沈氏是被郑乔下令夷九族的,此事与云驰兄有何干系?”

    青年心有疑虑。

    龚骋以为沈棠这句话里每个字都透着阴阳怪气的质问,只差质问他——【沈氏遭大难被夷九族而龚氏仅是发配,如今两家关系搁在他口中居然只是“应该”,不认这门亲戚吗?】

    或许能在龚骋口中知道一些秘密。

    沈棠并没有责问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在龚骋耳中完全变了味道。

    沈棠阖上双眸,努力放空心神,

    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分析。

    演戏果然需要强大的信念!

    毕竟,主谋是龚氏而非沈氏。

    女犯的生还几率远低于男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