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公却闷闷不乐,她不懂。

    沈棠道:“仅仅三年啊。”

    鲁继茫然:“三年……很多了啊,有这三年免赋,家里的孩子都能多活两个。”

    幼儿一般在前面几岁容易夭折。

    一旦长大了,存活率就高了。

    <divclass="contentadv">多活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而言,便是多了一个劳动力,生存几率大大提升呢。

    沈棠无奈又悲悯地道:“三年免赋就值得用命去赌……之宗,这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它将人命用另一种方式标注价格。”

    鲁继依旧不解,这不是很正常?人命如草芥可不是说说而已,庶民的命不值这三年。但主公自有主公的道理,若她能明白主公所思所想,估计离出师也不远了。

    不一会儿,她耳尖听到自家主公在那边低喃一句:“若能永远免除田税……”

    鲁继心中咯噔,表情犹如见鬼。

    “主公,你千万别——”

    这根本不现实啊!

    治下庶民不上缴田税,一地官署直接罢工,饿都饿死了,更别说供养大量兵力。

    沈棠笑道:“别这么紧张。”

    她现在也只是想想罢了。

    田税是重中之重,不可能永远免除,至少,在没有其他稳定经济来源供应官署和军队开支之前,她的念头都是天方夜谭。这个天方夜谭,要到很久很久后才能实现。

    沈棠脑海中闪过前世的记忆。

    唉,至少要前世那般才行。

    在此之前,治下能维持不高的田税,不搞其他苛捐杂税,不巧立名目提升赋税,估计在后世都能博得一个极高的评价。光是做到这一点都极其艰难,更遑论取消了。

    沈棠收起不现实的念头。

    借着窗漏洒下来的日光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