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掐着嗓子:“愿为先生伯乐~”

    “沈某知先生念旧,跟随昭德兄数年,心中还留着几分旧情……”沈棠又使出一招以退为进,咬咬牙道,“不若这样,我这就手书一封给昭德兄,引荐先生,必不会使明珠蒙尘。如此,先生心结或许可解了吧?”

    沈棠道:“我知道啊。”

    顾池:“……”

    因为顾池这道言灵没有使用太多文气,以她修行四年半的文心文士经验,并非解不开,但看顾池脸色,她还是受着比较好。

    白素一语中的:“必是拈酸吃醋了。”

    “他的文士之道叫‘视若无睹’。”顾池的能力很适合给新人做背调,对于崔孝更是多方打听,但有用的情报很少,虽是吴贤帐下却没什么存在感,“文士之道是文士叩问本心,执念所在。文士之道某种程度反映文士为人。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被忽视?”

    自家主公的心声可躲不开他耳朵。

    “老夫很好。”

    顾池故作轻叹:“崔孝对吴昭德不满却没生出害人之心,只是一走了之,倒不是他多么好心,纯粹是不想秦公肃和赵大义为难。若主公彻底忽略他,君心负妾心,也让他郁郁不得志,届时——唉,当初谁料今。”

    老崔问:“沈君不怕看走眼。”

    然而,沈棠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想知道崔孝的文士之道会对她产生怎样的副作用。

    他清了清嗓子,幸灾乐祸。

    那点儿不可描述的猜测,哪里躲得过顾池的文士之道?他当即黑着脸,扭过头看着二人,羞恼道:“走累了扶墙休息不行?”

    顾池眨眨眼,表示很怀疑。

    他来得早,厅内只有心情不错的沈棠。

    一言以蔽之——

    一众辛国旧臣这才如梦初醒。只是落座之时不慎手忙脚乱碰到桌案,发出声响,这在厅内衬得格外清晰,他们失礼人前,瞬间臊得满面通红,庆幸的是无人嘲笑。

    再酸溜溜道:“幸为君之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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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