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熊道:“这就不清楚了。”

    父亲交友广泛,西南这边有点儿分量的世家或者地方豪绅都跟他通过信,走到哪里都能呼朋引伴,谁都认为自己是他的总角之交/知己好友。崔熊只能勉强记住一部分。

    今日来了谁还真不知道。

    崔徽心中揣着期待。

    绕过几圈山道,终于靠近营地了。

    崔徽发现刚才的男人背影、侧影越看越眼熟,直到她看到了正脸,半晌无语凝噎。

    呵呵呵,以为是什么新人呢。

    不曾料到是老房子爆改新装修。

    崔熊也惊诧不已。

    在他记忆中,父亲一年四季都包裹跟粽子一样,成套衣裳繁琐精致,一层又一层。宽袍大袖,瞧着甚是儒雅斯文,少数几次看他换上狩猎劲装,劲装也裹得严密,浑身上下只露出小半截细腻脖子。似今日这般豪放,衣衫半解,右侧衣袖脱下塞入蹀躞……

    没见过,真没有见过。

    各家女君贵妇都看直了眼睛。

    特别是崔止同龄这一波。

    崔止从年少起就爱慕者不断,他的亲事更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要不是当年王姬先下手为强,让他当了驸马都尉,不知能引起多少腥风血雨。他和离之后,门当户对的世家看不上他也是因为崔徽已经生了二子一女,将女儿嫁过去亏本,而不是他貌不如前。

    不少人还可惜来着。

    今天,这种情绪直接拉满。谁能想到向来以端正出名的崔家主,这身段居然比自家男人好太多,不光细腻它还白,阳光落下就跟白瓷美玉似得,看得人都想上手摸一摸。

    她们只是想,有人替她们干了。

    “你这是做什么?”

    崔徽上前捏了一把他手臂。

    崔止听出崔徽话中的欣赏以及不满,凑近轻笑地道:“让夫人看看方刚血气。”

    崔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