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准是出事了。

    吴戈得意笑了笑,“简总,你还犹豫吗?”

    “唉!”简明宽暗叹一声,接过药盒,当着吴戈的面,把粉色药片咽进肚子里,闭上双眼,彻底认输。

    徐光水这几天削瘦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婷婷陪他待了两天,出去之后再也没回来。

    他被关在地下室,只有一道铁门还从外面锁上。

    四周没有窗户,也没电话手机,只有一台老式电视机,还只能收到两台节目。

    等于说,他和外界是隔绝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倒是有吃有喝,可在这里关着,一天两天还成,时间久了,人很容易憋疯。

    他砸过无数次的铁门,外面却没有一丁点反应。

    最后换来都是徒劳的无用功。

    冷静下来,徐光水也做过自我反思,背叛厉元朗到底对不对?

    若是坚守最后底线,没被吴戈拉下马,哪怕没有当上高临县委书记,至少还是政府办秘书长。

    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算不上富足,可不缺钱花。

    哪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后悔了,后悔选择走上这条路。

    他恨吴戈,恨简明宽,甚至也恨婷婷。

    发起火来,摔东西,把能砸全砸了。

    也冒出过自杀的念头,但真正把碎玻璃横在手腕上的时候,他胆怯了,下不去手,最终放弃。

    一个大男人,捂脸痛哭了好几次。

    当听到铁门传来动静,躺在床上两眼发直的徐光水,腾地坐起来,像是黑夜中看到光亮一般,发疯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