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支部队,上至司令,下到排长、班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总不能司令单独指挥一个连、一个营或者一个团。那样的话,司令会很累,效果还不好。”

    “试想想,你把具体的事情做了,你让团长、营长、连长干什么!所以我想说,元朗,做为一个领导,一个主管一座城市的书记,你要适应你的身份,要学会用人。”

    “用人就是使用人,你接触到的主要集中在市委、市政府这一块。每个人各司其职,各管一摊。你要把他们很好的使用起来,该放权时放权,这样你才不会累,才会轻松。”

    “书记和市长同属于一个级别,但是工作内容和性质却大相径庭。”

    “说直白一些,书记是负责贯彻制定方针路线的人,市长只是执行者。”

    “你把握好这个身份,不要拘泥于一件事。要放眼全局,要站在蓝桥市最高地方去俯瞰,你的眼界才能得到提升。”

    其实,陆临松所说这些,厉元朗何尝不懂。

    只不过,他想通过这样方式,能够让岳父展现出他的博学,以此让他老人家心情放松和舒畅。

    要是总纠结和于劲峰之间的误会,会增加陆临松心烦意乱的情绪。

    换个角度讲,总是揪着痛点,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厉元朗这一招,说是转移视线也好,声东击西也罢,总之,怎么哄着岳父开心就怎么来。

    谈起这个话题,陆临松意兴阑珊,滔滔不绝就为官的经验和感受,向厉元朗讲了一个来小时。

    要不是白晴进来提醒时候不早,陆临松能讲一夜。

    离开岳父房间,白晴挽住厉元朗的胳膊夸赞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爸爸弄得兴致盎然,我看那劲头,说一宿他都不觉得困。”

    厉元朗得意道:“这是我的独门秘方,概不外传。”

    白晴撇了撇嘴,“谁稀罕,走,睡觉去!”

    厉元朗嘿嘿一笑,“对,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厉元朗陪着岳父和妻子吃过早餐,又告别清清和厉玄。

    白晴专门提醒他,“让小兰早点送去吧,顺便去水叔叔那边看一下,还有谷雨。”

    “行。”厉元朗这次返回蓝桥市,要等到春节前才能回来,算起来还有二十来天见不到他们,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

    结果在水庆章家里说话期间,厉元朗接到孟宪新打来的电话,他语气焦急的问:“厉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