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上,朱方觉传达了市委指示,常委们没有任何疑义,全盘通过。

    会议结束,朱方觉特意留下黄维高嘱咐几句。随后,朱方觉和荣自斌一起去县境交界处礼迎温义阁。

    温义阁此番前来,不止是他一个人,还带着一车特警,都是从市局抽调过来的精干力量,专门是为了这次集中行动特意安排的。

    这又释放出来一个信号,市里对西吴县警力的不信任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了。

    温义阁脸色及其难看,几乎铁青着,见到朱方觉和荣自斌,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嘴角一动,示意二人各自的车头前领路,直奔县城而来。

    就在温义阁到达西吴县的两个小时后,还是在那个房间里,这一次是两个人对面而坐。

    没有项天光,是昨晚上的另外二人。屋内充斥着浓重的烟草味道,熏得人直呛眼睛。大夏天的,房间里没开空调也不开窗户,任凭烟味席卷着房间每个角落。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两个火星一闪一闪的。

    其中一个男子问:“大哥,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另一男子将抽了几口的香烟掐灭,又续着点燃一根,坚定的摇了摇头:“但凡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那边递过来话,活的死的都行。老二,你我有今天不容易,犯不着为了一个项老三把咱俩搭进去。或许你觉得我无情无义,可是牺牲一个项老三,能够换取咱们和手下几百上千兄弟们的一生平安,我看值得。”

    “哥,你说吧,怎么干?”另一男子显然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咬牙点头应允下来。

    “一了百了,他没有痛苦,他的爹娘我会养老送终,还会给他们一笔钱,足够安享晚年。”说着话,那个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有商标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粉末。往桌子上一放,轻推到叫做老二的人眼前。

    老二拿在手里把玩半天,突然冷哼一声,嘴角露出鬼魅的狞笑……

    项天光如坐针毡,躺在地下室里翻来覆去的直烙煎饼,本来计划好好的,今晚就把他送出城去。定的时间是七点,现在都快到了,门外一点动静没有。

    他正烦躁不安的时候,忽听得门外率先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响起开门锁的声音,随着厚重铁门拉开,一道黑影矗立在他面前。

    “二哥,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项天光将收拾好的提兜抓起,正准备起身要走。

    “别忙,这一次送你出境,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这么久了咱们哥们见不到面肯定想念。来,走之前我们喝上一杯,下一次在一起喝酒要三年五载之后了。”老二说着话,打了个响指。

    很快,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干净利落的在桌子上摆放了四碟小菜和一瓶红酒。

    项老三喜欢红酒,尤其是这种外国牌子的洋酒。

    摆好东西,两个手下知趣的退了出去,还把铁门关上,地下室就只剩下老二和项天光了。

    老二用开瓶器启开红酒,给项天光倒上一杯,自己也斟满一个,端起酒杯摇晃着。看着紫色酒液挂在杯壁上,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不住赞叹:“好酒,味道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