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心中一喜,迅速与王军虎约定了会合的地点。不一会儿,他们一同抵达了一片岁月痕迹浓厚的老旧居民区。穿行在狭窄的巷弄间,七拐八弯,两人终于在一处被岁月侵蚀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就在这古旧的空间里,赵羽得以一睹这位神秘高人的真容。

    “王大哥你确信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大师吗?”

    王军虎向他回了一个肯定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乃张碧生,不知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大师目光如炬,语气淡然而深沉地问道。

    赵羽的目光细致地在这位大师身上打量,心中的预期与眼前的实况大相径庭,不禁泛起层层困惑的涟漪。这位大师,约莫三十有二,高挑的身形接近一米八,健硕而不失儒雅;容貌更是不俗,着一身深沉的灰袍,尤其那副独特的眼镜——一边镜片清澈透明,另一边却空缺,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赵羽心中暗忖:或许,这正是大师们独树一帜的风格吧。

    “张大师,您好,我今日特意前来,有一事渴望得到您的指点。”赵羽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何事相询?阴阳之道,八卦之理,皆在我胸中;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不烂熟于心。贵客有何困惑,尽可直言。”大师的嗓音如同古琴初拨,低沉而诱人,可赵羽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心中明了那磁性声音之后隐藏的真相——竟是肾虚之症!

    “我就不和大师拐弯抹角了,关于荧惑之屿,不知大师是否有所耳闻。”

    张碧生眉头轻轻一扬,面露诧异,稍作沉思后,他故意摆出一副颇为犯难的模样,缓缓开口:“小兄弟,有些秘密,不知比知更为安宁。”

    赵羽心中暗骂:要钱就要钱,装鸡毛深沉啊!道貌岸然的家伙!接着,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轻放在桌上,声音平静:“这卡里有一笔十万的钱款,若你能将你所知的全盘托出,这笔钱便是你的了。”

    唉,我早料到这片神秘之地终将再次迎来探寻者的脚步。”张碧生的低语在赵羽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心潮波动。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确定眼前这位是不是在故意吊胃口。“那么,大师您的意思是,除了我们,还有人知道荧惑之屿的秘密吗?”

    张碧生微微一笑,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缓缓说道:“那就让我带你们追溯到故事的起点吧。我家先祖曾在久远的岁月里精通盗墓之术,那传承于家族血脉间的技艺,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磨砺与沿袭。直到十五年前,家父在远离尘嚣的小镇意外发现了一处深藏不露的古墓。他本想将这一重大发现呈报国家,但考虑到古墓中可能潜藏的未知风险,他选择了孤身涉险,亲自揭开那沉睡的秘密。

    然而,踏入墓穴的那一刻,家父便察觉到这座古墓的设计并无独特之处,几个墓室转辗之间,更是未见任何珍宝闪耀。张碧生眼见自己话语中的疏漏,急忙补充道:“事实上,这座墓穴并无太多科研价值。家父原计划勘察完最后一个墓室便撤身离去,却不料,在这最后的墓室中,竟意外邂逅了一份‘惊喜’。”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宝物?”王军虎眼神炯炯,满怀好奇地追问。

    “休要胡言乱语,即便真有宝物,也理应献于国家。何况,这里埋葬的不过是一室空寂,哪来的宝物?墓室的地板上,躺着一具身影。”

    王军虎打趣道:“不是,都已经穷到这份上了,连一副像样的寿木都无力购置。”

    张碧生斜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却淡然:“别添油加醋的,那不过是个仍有细微呼吸的年轻人。”王军虎眼露惊奇:“难道是传说中的……‘粽子’?”张碧生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你呀,‘粽子’又怎会有呼吸?那年轻人约莫二十上下,父亲猜测他或许与我们是同道中人,便将他带回了家。幸运的是,他只是饿得昏厥过去,喂了些水,输了两天液,便逐渐苏醒。可醒来后,他只能模糊记得自己的姓氏,对于其他种种,却是一片茫然。”

    赵羽兴趣盎然地打断:“他身上什么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吗?”

    “在把他从那墓室中带出来时,父亲的目光已在其中仔细搜寻,除了那一幅绘着奇异地貌的神秘地图,别无他物。

    赵羽的心脏猛地一跳,急忙追问:“这份地图与‘荧惑之屿’有关?”

    张碧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点头确认:“正是如此。这幅地图上,记录着一个奇异的节令秘辛:每逢中秋佳节的前夕,东海之中会鬼使神差般浮现一座名为荧惑之屿的神秘岛屿。而这张图,详尽地勾勒出了岛屿的确切位置,以及抵达那里的秘密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