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嘉一轻轻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悬魂梯的设计,每一处都需经过精妙计算,天衣无缝的配合——无论是墙壁的布局、台阶的宽度、光线的折射,还是幻影的营造,缺一不可。先不论其他,单说这台阶的宽度,它必须足够,使行走其上的人难以同时照顾到左右。你看看这里的台阶,最宽处也不超过一米,尽管眼前是浓雾弥漫,但只要两人并肩同行,即便是再隐秘的出口,也应无所遁形!

    再者,要破解这悬魂梯的奥秘,方法其实颇为直接。首先,我们可用火把等光源照亮整个楼梯,如此便可透视其真实的形态与结构,进而寻觅出路。其次,正如我刚才所提到的,只需有足够的人并肩沿着台阶边缘行进,出口便易于发现。因此,我相信,墨家所布置的考验,绝不会是这般简单!”

    宋少轩紧接着发表了他的见解:“我与诸葛同学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倾向于认为,解答这个谜题的关键,就暗藏在这些楼梯台阶上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色彩之中。为何老墨要将这些台阶涂成绿色、红色、黄色这三种颜色?这绝不仅仅是个人的审美喜好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出于美观的考虑。我坚信,只要我们能够解开这色彩背后的秘密,那么我们离通过这个考验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赵羽一边拍手一边说道:“宋少啊!您这番话,那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

    宋少轩立马就不乐意了:“赵羽啊,那你给大家整出点新花样来,分析分析?”

    赵羽故意抓抓头说:“宋少,你这误会大了去了,我就是觉得你分析的太有才了!”

    宋少轩轻轻一笑,说:“分析不出来也没关系,毕竟您一向是无招胜有招,显然是比我更高一筹啊!”

    话音刚落,原本在楼梯上坐着诸葛嘉一忽然站了起来:“宋少说的没错,颜色确实是关键: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解开此局的关键,应该就在那条黑色的通道,我们走。”

    众人虽然困惑,却也不由自主地跟随诸葛嘉一的步伐,走向那条深邃黑色通道。他们在其中徘徊,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徒劳地寻找着什么,却只遇到了几只结网的蜘蛛,其它的什么都没发现。宋少轩叹了口气说道:“诸葛同学,你是不是判断失误了?这里不过是一条寻常的通路,除了缺少护栏让人感到不太安全,是缺少个注意安全的标语啊!等等,或许我们忽略了某些细节——这缺少的护栏,是否暗示着某种易经卦象的深意?在某处,是否隐藏着一扇通往生机的门,只有找到并勇敢跃下,才能解开这个谜题。”

    诸葛嘉一淡然地摇头,断然否定了这个猜想:“这不太可能,正如你说这条走道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明显的分界点,也就谈不上什么对应的卦象了。”

    宋少轩却不放弃,继续推测:“或许,答案就藏在我们未曾察觉的隐蔽之处,比如这条走道的下方。”

    赵羽露出了一丝淡定的微笑,轻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同一只迅捷的燕子,一头扎进了那深邃无底的黑暗之中。周围的人群瞬间愣住,仿佛化作了石雕,紧接着,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炸响开来,他们纷纷冲向了边缘,赵羽的名字在空气中回荡。碧哥一见这情景,立刻高声安抚众人:“大家请冷静,赵羽的轻功非常了得,他定能平安无事。”此话一出,众人的神情开始逐渐放松。碧哥紧接着提醒:“大家都小心一点,站得往中间靠一些,别让赵羽没事,我们却出了意外。”

    上官婵儿瞪了宋少一眼:“你的脑袋里是不是有个馊主意工厂?”

    宋少轩嘿嘿一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竟当了真。真是单纯得可爱。”

    五分钟后,一道人影如同飞鸟般从黑暗中掠出,正是赵羽。众人立刻将他团团围住,诸葛嘉一急切地询问:“赵羽,你没事吧?”

    赵羽轻轻一笑说道:“我没事,刚刚下去探查了一番。不过下面的雾气太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可以确定的是,底下并没有什么生门。我沿着走道探寻了几个点,每个点都深达十几米,除了浓雾还是浓雾。再深处的情况,也不必多想,即便真有可以踏足的地方,常人若是跳下去,也必定是粉身碎骨。哦,对了,我倒是在走道右侧隐约看到了一些不甚清晰的图案。”

    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中的手电筒立刻齐刷刷地转向了那条黑洞洞的通道右侧。尽管那些图案看起来朦胧不清,但在手电筒的光束照射下,人们还是能够辨认出,在离通道大约一米五的距离上,壁画中显现出了一些场景。诸葛嘉一突然眼前一亮,辨认出那些图案,兴奋地叫道:“这描绘的似乎是墨家和儒家辩论的场景!”

    而宋少轩则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挖苦道:“呵,说得好听,不就是墨家和儒家的泼妇骂街嘛!”

    上官婵儿一拍他肩膀:“就你懂得多!”

    经过短暂的沉思,诸葛嘉一说道:“咱们不妨把些壁画都看一遍,或许它们会像墓室中的那些壁画一样,暗藏着解开谜题的线索。”一行人随即踏入那条阴暗的走廊,一边缓缓前进,一边细致地观察着右侧墙壁上的画面,希望从中寻找到潜藏的讯息。然而,诸葛嘉一在审视后仍旧一副困惑的表情,她转头看向苏子霏:“学姐,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苏子霏轻启朱唇,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次我也没看出什么。然而,我对一件事情感到万分好奇——为何墨家的辉煌成就未被此处的一笔一墨所记录,反倒是与儒家辩论的情景,被刻画得这般栩栩如生,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