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写秋问她们,“婶子,韩德江经常打媳妇吗?那他媳妇的娘家人都不管?就任凭闺女被这样欺负。”

    苏写秋心想,如果以后谁这样打她闺女,她肯定会想办法弄死那人。

    秋叶婶子叹了口气,“淑莲是跟着她爹娘逃荒到这里来的,刚走到咱们这里,他爹娘就不行了,那时候淑莲才六岁,就被老韩家领回家当童养媳了。”

    “韩德江的娘也是个刻薄的,对淑莲不是打就是骂,有时候连饭都不给吃,刚满16岁,就让她和韩德江圆了房。”

    “原来是这样。”苏写秋又忍不住骂道:“那韩德江敢这么打他媳妇,原来是欺她无人撑腰,真是猪狗不如的玩意。”

    “那畜牲不光打媳妇,还和那个不要脸的刘寡妇勾搭在了一起,什么都听那女人的。家里的粮食都搬去那贱人家里了。

    把人家的儿子闺女养的白白胖胖,他自己家的几个孩子瘦的都没人形了,大牛今年都11了,可还没人家八九岁孩子长得高。”

    爱华婶子说到最后,都气的咬牙切齿,“振宇媳妇,你说这是人办的事吗?拿他和猪狗比,都是糟践了畜牲。”

    苏写秋大吃一惊,想起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她恍然大悟。

    “婶子,你说的刘寡妇,不会就是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吧?”

    “可不就是那个贱人,她命硬,把自己的男人克死了,就不要脸的到处勾搭男人。前几年和韩德江好上了,把那个畜牲勾的团团转。

    他自己家都不管了,整天去帮那贱人干活。家里有点啥好东西,都往那贱人她家里捣鼓,可不就苦了淑莲和几个孩子。”

    秋叶婶子和爱华婶子你一句我一句,都在为王淑莲抱不平。

    但她们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去管人家的家事。

    苏写秋问道:“那韩德江他爹娘也不管吗?就算不待见儿媳妇,孙子总是他们自家的吧,就看着儿子给刘寡妇养孩子,让自家的孙子饿着?”

    “韩德江他爹早没了,他娘前几年也死了,他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现在都成家了,也很少来往。”

    秋叶婶子没说的是,韩德江的弟弟知道哥哥干的事情后,本来想劝一劝的。

    他从小是被王淑莲带大的,对这个大嫂还是有些感激之情。

    可他媳妇压着不让管,所以他也就装不知道,毕竟大嫂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哪有自家大哥亲。

    苏写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年代的女人太苦了,特别是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