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的时候,整个流马县城都笼罩在一片流言蜚语中。

    沈长梨正抓着药,听着拿药的病人夸张地闲聊着。

    “听说了吗?靖王殿下住的别苑出大事了,好多将士都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腹痛不止。听说医官也没查出是啥原因,靖王一怒之下,罚了好多人。”

    沈长梨抿抿嘴,觉得浑身都舒畅。

    简石公公过来的时候,药店正准备打烊。

    阮老板一看,急忙迎上去,明知故问,“大人,瞧你一脸的焦急,可是出了何事?”

    “别提了。”简石公公‘啪’地一声将一张方子拍到柜台上,“别苑里染了痢疾,将士们午膳后突然上吐下泻腹痛不止,真是好一番折腾。爷都怒了!这是药方,小子,赶紧抓药。”

    沈长梨一看药方,还行吧!勉强能解她的毒。

    她恨萧衍是真,但与将士们无怨无仇。既然这张方子勉强能解毒,她赶紧手脚麻利地抓了药。

    简石公公丢下银子拿了药就走。

    沈长梨手敲着柜台,望着简石公公的背影,一脸的得意。

    “阿离,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阮银翘走过来,贴在她身上,眼睛也瞅着简石公公的背影。

    沈长梨立马抿紧了嘴,很无辜地瞟她一眼,“我笑了吗?”

    阮银翘使劲点点头。

    沈长梨翻了个白眼,“那你肯定是看错了,我这不是笑,是脸部肌肉抽搐……”

    阮银翘皱了皱小眉头,“阿离,你说话,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听不懂就对了。”沈长梨懒洋洋地拉着长腔,不再理阮银翘,手脚麻利地转身又去摆弄药材。

    这会子萧衍应该快急疯了吧?虽然将士们有点无辜,但只要让萧衍无暇顾及傻子,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晚上,待阮氏父女睡下后,沈长梨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别苑里的将士折腾一天应该也差不多了,救傻子,今夜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