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别的人知道,我听说他们会把不听话的血族关起来不给吃饭,或者丢到太阳底下。”米迦勒最后小声叮嘱道,仿佛害怕大点声就被人听到了。

    要感谢大白天居住区没啥人,她带着桑卡斯来回也就二十分钟。

    很能明白克里昂那种不走正常路的脑思维了。

    “米迦勒,你怎么在这。”

    刚才陆秋没多说,只是说带他一个人,她去而复返,桑卡斯还以为是要他帮什么忙。

    “我来看看你。”米迦勒往岸上爬了爬,看到他明显很高兴,眼睛都亮了。

    “你不应该在这吧。”可是桑卡斯一反常态,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今天也不是见面日。”

    他的口气让米迦勒忽然变得不安。

    “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所以来看看。”他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我能怎么样。”他依旧冷硬地说道,随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这种性格,哪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让陆秋也摸不着头脑。

    这几句话就让她脑子里出现一个经典的刻板家长形象。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这种态度,陆秋可能都不会和他说两句话。

    桑卡斯几句话就把米迦勒怼得没脾气,几乎可以说是仓皇而逃,也没说下次会不会来了。

    “以后你别来了,别害”

    等他游不见以后,桑卡斯板着的脸才一下松活起来:“抱歉,他……太粘人了,我怕以后他一个人不能自己生活。”

    人家两个人的事,陆秋也不好说什么。

    “抱歉我没跟你商量就把你带来。”

    “不,应该要感谢你,如果让他一个人乱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

    她把桑卡斯带回去,他又继续坐在廊下,安详又枯萎。

    他体重很轻,虽然身上裹得严实,但不难看出他的消瘦,在水里都有些不良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