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长愣了一下,怎么不去抢?紧着哈哈笑着离去,他不与老头置气纠缠不休,有声音传来:“囊中羞涩,只能请您吃一碗素面,还您上回的请客。”

    老者转头看去,地面的卦摊白布上悄无声息多出三枚铜钱,下意识往自个袖袋摸去,摇头笑道:“在老夫面前耍戏法,确实有街头卖艺的天分,老夫没有看错人。”

    城里的素面,比镇上贵一文,要四文钱,这不是寒碜他嘛。

    继续坐回去,收起三枚铜子,晒着太阳,半眯缝眼睛打量着路过的烟火男女,寻找潜在目标客人。

    奇了个大怪,他换做什么营生,怎么都门可罗雀没生意呢?

    要不就是被厚颜无耻之徒,白嫖不给钱。

    难道是他长得不够老帅?

    还是他这身浑然天成的飘然气度,让客人自惭形秽?

    “夫君,那算命老头好不正经……他拿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这里看。”

    “岂有此理,待我去与他理论。”

    “夫君切勿动手,莫打坏了人,要赔汤药费。”

    “……”

    隔天一大早,城门刚打开不久,一辆马车驶出西门,闯进迷离晨雾,绕了一圈再往北上。

    途中,徐源长下马车,在一个小镇停留用午膳,新换一辆马车,直到天煞黑,才赶到青石镇,他提前下车,背着包袱,抄小路绕过镇子赶回鼓石坡院子。

    言者无心,他听者有意,没在城内继续多住。

    要过年了,城里鱼龙混杂是非多,免得真个招惹血光之灾。

    有些话是好的不灵,坏的准,小心无大错。

    他隐踪匿行,返回偏僻乡下,安生待着独自修行就是。

    出门几个月,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他给大兄留了钥匙,开门走进堂屋,整洁如初,桌上无尘。

    一夜修炼,早上睁开眼睛,徐源长探查一番,神色略有诧异欣喜。

    是乡野之地空气清新,比城内适合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