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前辈目光如炬,瞒不过您,晚辈此番下来确实有要事相商,也与两位的生死存亡脱不了干系。”

    徐源长笑着恭维之后,立刻危言耸听。

    双方的交锋从见面前便开始了。

    尖锐鬼叫声响起:“你放屁,又想……”

    苍老声音再次咳嗽,打断老鬼的沉不住气,道:“徐小友请尽管说,不用绕弯子。”

    徐源长开门见山道:“曾老前辈,您与仙桥山域的原山神交情匪浅吧?还有被您镇压在流霜峡域彩岩山的老龟玄介卿,从地下出来之后,满腹怨恨,滞留大宁王朝四处搜寻您的下落线索。

    “半年前,老龟用秘法抽取仙桥村青壮男子鲜血,也是您留在凡尘的血脉后裔,提取其中精血,寻到了矮山洞府的上头,不过被晚辈用其它法子遮掩过去。

    “所以晚辈说此事与两位的生死存亡脱不开干系,并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他说得很实诚。

    连名带姓叫出来,由不得对方不信。

    千错万错,都是老曾你的错。

    他是无辜受牵连的池鱼而已。

    空中人躯山羊头黑白虚影扭动,过了好半晌,苍老声音传来:

    “大宁王朝司天殿的高层,能够与山神尉彧和旋龟族玄介卿坐下来商谈交易,徐小友你是始料不及吧?伱且说说,你到底得罪了谁,这两个是哪一位要找你的麻烦?”

    曾望楼以前身居高位,揣摩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他一下子便把握到结症所在。

    根本不为细枝末节干扰,血脉后裔如浮云,直指利益要害所在。

    这小子分明是下来求他们来着,搞得他们像拖累对方,罪该万死一样。

    徐源长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脸上略显羞赧道:“晚辈不才,与尉彧和玄介卿都结下梁子,不过尉彧要寻晚辈麻烦的可能最大。”

    他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修炼的请神台,被尉彧觊觎。

    而老龟不可能拿出大代价做交换,就为了对付他这个没有油水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