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可畏者哈罗德起初还以为援军到了,高兴地振臂大呼,宣布“winwinwin”,就在他盘算着要怎么和亚伦交涉的时候,蛮族领袖这才发现,南佬居然连他们一起打!

    此时无论是无骨者伊瓦尔、伟大可畏者哈罗德,还是被包围陷入绝境的无情者哈拉尔,他们疲倦的军队哪里是左路军的对手,宛如一群绵羊中闯入了一群虎狼,军队的意志被瞬间击溃,仓皇北逃。

    此刻马克西米安还在下令投降不杀,而一身白袍,头戴唱诗班白帽的表哥罗贝尔已经开始下令了。

    “不要管贝戴人的平民,就杀贝戴骑兵!一颗脑袋赏土地一亩!”

    “目标对准贝戴贵族!尤其是无骨者伊瓦尔和哈罗德的首级!任何人夺得他们的首级,我重重有赏!”

    “科米尔的士兵们,给我冲!”

    罗贝尔此时表现出了难以想象的狠厉,此时的表哥哪里像一位白银圣母苏伦的信徒,分明是一位散塔林会的暴君!

    得到罗贝尔的许可,牧羊人军团更是放开了手脚,争前恐后地夺取首级,而多尔蒂的大剑营像山崩般倾斜而下,这些双手大剑士甚至都不在乎首级,那双手大剑顺着贝戴人的脖颈抹过,眨眼间就是血泉喷涌。

    <divclass="contentadv">贝戴蛮族像是一片片麦子般,在科米尔人的屠刀下一片片地倒地。

    马克西米安看不下去了,左路军主帅忍不住说道:“够了,罗贝尔,贝戴人已经败了,我们是来征服的,不是来当屠夫的!”

    表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马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是一场降伏战争,还是一场征服战争?我们是打完就撤了,还是打完后要在这里驻扎下来,成为沙漠的主人?”

    堂哥默然,马克西米安只能咽着口水,低声说道:“可是我担心,杀戮太过会引来不好的名声,再者,贝戴人中也有一些信仰苏伦吾主的……”

    罗贝尔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若是愿意投降的,那当然是我们的手足兄弟,但贝戴人习惯了沙漠,习惯了劫掠,不在这里将他们杀怕,这些人不会真心臣服,当初先王亚桑四世先后平定国内的诸多叛乱,先王的手段你忘记了?多少贵族被杀得绝嗣,被判改易,没收领地,流放广泽,你难道不清楚?萨利安一族有多少人在广泽的风雪中去世,死在那里,那时可没人当我们是手足兄弟。”

    马克西米安闻言一时语塞。

    罗贝尔说完自己也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而且堂哥是将军殿下任命的主帅,他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说道:“马克,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新生的幕府,为了这一次征服战争,为了将军殿下服务!”

    表哥拍了拍堂哥的肩膀:“苦一苦贝戴人,责任我来担!”

    “行了,到此为止。”马克西米安妥协了:“之前的我不管,现在不行了!”

    罗贝尔看向眼前的战场,他的目光却保持着平静。

    渐渐地,贝戴人完全溃败了,无骨者伊瓦尔和伟大可畏者哈罗德再也支持不住,朝着东北方向逃走,面对半兽人无情的追击,哈罗德8000多人的大军撤出战场时仅剩下不到900人,而无骨者伊瓦尔也只剩下1000多人,仓皇而逃。

    埃拉扎德湖的湖水被鲜血浸染。

    湖边,一群贝戴蛮族人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前面后面,左边右边全是全副武装的幕府军,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身体,如林的长枪冲天而起,嘴中还叼着碎肉的半狮鹫们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