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都是假的。”

    闻时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但还是难过。”

    拿了稿子再次看了一遍,他说,“媳妇,你小故事实在是写的太好了,有没有想过投稿?”

    “没有,没空,也不感兴趣。”

    现在又不是后世,啥都可以写。

    投稿不但要符合大环境,题材还受限制。

    稍不注意就踩线,她疯了才会去投稿。

    “这钱我赚不了。”

    担心他不死心继续劝说,易迟迟把话说死,“你就别想了,命中注定你没有做文豪的媳妇,只有做绣工的媳妇。”

    闻时看了看头顶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灯泡,“谁家绣工一幅绣品以千计算啊。”

    要是绣工都这么赚钱,他坚信,无数男人愿意求娶这样的女子。

    念及此处,他又高兴起来。

    “你还是做绣工吧,有钱。”

    易迟迟也是这样想的,目前先朝钱看,等改革开放事业有成了,再来搞点伟大的理想或者梦想。

    “稿子你看完觉得有没有需要润色的地方?”

    “不用。”

    润色这活他也干不了,文笔也没媳妇的好。

    再次看了眼稿子,他宝贝似的收好,“明早交给宣传科的干事去。”

    “不是给妇联吗?”

    “让宣传科找江婶子她们去。”

    这事易迟迟没话语权,所以闻时怎么说她怎么听。